当天夜晚,傅仁处理好一切,回到酒店,把女儿之死以及围绕女儿之死所发生的一切事件统统告诉了傅锦春,并强调策划所有事件的导演就是傅义。
傅锦春听了,拍着桌子,大骂:“看来我不应该把阿义赶出家门,我应该把他留在家里,方便找到他,一枪毙了他。”
说到愤怒处,他甚至当晚就要持枪去找傅义算帐,打算一枪干掉他。
傅仁拉住他,说:“阿义肯定躲了起来,现在天这么黑,你到哪里去找他?就算明天白天去找他,也很难找到他,算了,明天取消宴会,你帮我想一个理由吧。”
傅锦春说:“我们对外宣称,孩子得了急性传染病,父母已连夜把孩子送往医院,所以暂时取消满月宴会。”
傅仁说:“好,取消宴会的事我不出面,由你出面宣布好了,还有明天还要安葬孩子。”
傅锦春说:“好,天太晚了,一切等明天再说。”
被血腥染红的一夜过去,第二天上午,傅锦春对受邀参加满月宴会的众宾客宣称,傅仁的女儿昨夜得了急性传染病,女儿的父母送女儿上医院去了,他不得不遗憾地取消满月宴会。
众宾客吵吵嚷嚷离去。
之后的事情是傅仁埋葬女儿的尸首。
傅仁、刘佩佩、傅锦春、贺方圆和钱婉约一行五人,到了夏威夷的一座小山丘上。
山丘上,开满了一种名叫勿忘我的野花,阳光照耀,勿忘我闪动着一片淡蓝,一片迷离的蓝雾仿佛帖着地面柔柔地漫开。
傅仁和傅锦春带来了造坟的工具——铁镐和铁铲,两人先使用铁镐,一镐镐挖下去,挖起一抔抔黄土。挖掘了半小时,在地面挖出了一坑。
坟坑挖好以后,刘佩佩取出一个红色的木盒,木盒里事先装着女儿细弱的尸体,她把木盒安放到坟坑里。
刘佩佩松了一口气,这就算是安葬女儿了,立即跪在地上,几乎哭倒:“我可怜的女儿啊,今天你出生整整满一月,本是大家为你庆祝满月的日子,你却升天了,满月变成了祭日,妈妈陪你一程。”
一边哭诉,一边泪水纷飞,只因伤心过度,她竟哭倒在被泪水濡湿的地上。
贺方圆与钱婉约急忙将刘佩佩扶起,说:“佩佩,节哀顺变,祝孩子一路走好,孩子有知,懂得爱妈妈,一定希望妈妈开心地活着。”
傅锦春也在一旁劝慰说:“佩佩,逝者已登仙界,生者节哀顺变。”
傅仁自始至终没有流下一滴泪,他把巨大的悲痛化作了愤怒,全喷射到刘珊珊身上了,昨夜已连开两枪,叫刘珊珊死了两次,为孩子报仇雪恨了,现在他仍然不哭,从贺方圆和钱婉约两人的怀中拉过刘佩佩,抱住她。
他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像母亲安慰婴儿一般,说:“别哭,别哭,我们的敌人死得差不多了,我们以后的道路平坦了许多,我们还年轻,还可以再生一个女儿。”
刘佩佩不哭了。
之后,傅仁和傅锦春拿起铁铲,铲起一抔抔的新土,往坟坑里填去,坟坑很小,很快,两人把坟坑填平了。
地上矗起了一座小山峰状的坟墓。
贺方圆和钱婉约在美国定居多年,受美国文化熏陶很深,美国以基督教立国,基督教是美国的灵魂,两人在美国曾多次接触过基督新教和天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