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仁看着地上的鲇鱼说:“这种鱼很特殊,只有受过专业训练的渔民才能抓得住活的,一般人只能抓住死的。”
刘佩佩反驳傅仁:“渔民受过专业训练,这可是破天荒头一次听你这么说,学校里训练他们抓过鱼吗?”
傅仁说:“他们是自学。”
刘佩佩说:“你既然说他们是自学,就不能说他们受过专业训练。”
傅仁说:“你就是自学也学不会。”
刘佩佩不服气,从厨房的洗脸架上扯了一条毛巾,往鲇鱼身上一包,把它抓住了,在傅仁面前显摆了两下:“这算不算无师自通,不学而会?”
傅仁说:“这不是手抓,而是用工具在抓。”
刘佩佩说:“不管白猫,还是黑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不管是用手,还是用工具,能抓到这条鱼就是真本事,阿仁,你就是用毛巾都抓不住这条鱼。”
傅仁也不反驳,让她在口头上占点便宜。
刘佩佩把用毛巾包住的鲇鱼放在砧板上,一拉开毛巾,等姚命来宰鱼,可以鲇鱼又一跳,从砧板上滑到地上。
刘佩佩用脚踩了傅仁一下:“你是木头吗?不会帮忙。”
傅仁乐呵呵地说:“好好好,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美女三男帮,十指合力抱成拳,众人拾柴火焰高,只要大家齐努力,众志成城力量大,让我们团结起来到明天,共同抓住滑溜溜的鲇鱼,谱写历史的辉煌。”
姚命见傅仁只说不干,讥笑着说:“朋友们起来,起来,起来捉鱼!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捉鱼到明天,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会实现!”
鲇鱼躺在地上,似乎在得意地炫耀,没有人能捉住自己。
刘佩佩瞪了傅仁和姚命一眼,说:“亏你们是大男人,只说不动手,还要让女人来干活。”
说完,她再次把用毛巾包住的鲇鱼放在砧板上,拉开毛巾,傅仁就赶紧去帮忙,用手按住了鱼身,张灵芝按住了鱼尾,姚命举起菜刀,砰,猛砍下去,一刀就剁断了鲇鱼的头。
鱼头一断,一缕鱼血一飙,喷射到张灵芝的脸上。
姚命赶紧放下菜刀,拿了一条毛巾,说:“灵芝姐,对不起,弄脏了你的脸,我帮你擦擦。”
张灵芝不作声,把脸让给姚命去擦。
姚命把毛巾蒙在张灵芝的脸上,轻轻擦掉她脸上的鱼血,可是毛巾用来包过鲇鱼,上面沾染了大量的黏液,在擦掉鱼血后弄得张灵芝满脸滑溜溜的。
张灵芝将姚命的手一拍:“怪不得你们学校的学生叫你要命,你真要命,还不如不擦。”
“对不起,对不起,我洗干净毛巾后,重新帮你擦脸。”姚命说着,打了一盆清水,把清洗剂滴洒在毛巾上,放在水盆里洗毛巾。
他用清洗剂洗完毛巾后,再用香皂将毛巾洗了一遍,最后用毛巾擦净了张灵芝脸上的黏液。
刘佩佩和傅仁在一旁见了,乐得直笑,为了宰杀一条鲇鱼,弄得如此麻烦,如此尴尬,岂非可笑乎?
姚命擦净张灵芝的脸后,趁傅仁和刘佩佩不注意,在张灵芝的脸上亲了亲,说:“嗯,你的脸好香,好甜。”
张灵芝推了姚命一把:“该刀杀的,快去剁鱼。”
傅仁和刘佩佩看见姚命和张灵芝打情骂俏,禁不住笑了,充满血腥的厨房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