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像一页日历翻了过去,清早起来,傅仁服侍刘佩佩起床,说:“你昨夜睡得香吗?”
刘佩佩说:“很香,我睡得比玫瑰花还香,你睡得香不香?”
傅仁不便说出昨夜与王兵会谈的事,说:“我睡得比采花大盗的手还香。”
刘佩佩问:“采花大盗的手怎么会香?”
傅仁说:“采摘鲜花,手留余香,采花大盗采花无数,手当然很香很香。”
刘佩佩说:“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采花大盗专门采摘女人花,灵魂是臭的,手也是臭的。”
傅仁露出牙齿,嘿嘿而笑,说:“我说采花大盗的手是香的,这是跟你开玩笑,采花大盗臭名远扬。”
刘佩佩也知道傅仁是跟自己开玩笑,感叹地说:“我自从怀上孩子后,不能和你一起晨练了,真怀念我们以往晨练的日子。”
傅仁说:“晨练以后再说吧,先吃早餐,你吃完早餐好好休息养胎,我去上班!”
傅仁吃完早餐,果然上班去了,一到办公室,就给高枫打电话:“高先生,昨晚睡得还香吗?”
高枫在电话里懒洋洋地回答:“托你的福,我睡得很香,比采花大盗的手还香,采花大盗采花无数,手是多么香啊,我每天睡得比采花大盗的手还香。”
傅仁说:“恐怕不是吧,你一直想跟我合作金融项目,想取得七成的分成,我一直没有答应,后来你叔叔背着你跟我签了五五分成的合同,你不满意是吗?看来你一直睡得并不香啊。”
高枫在电话里冒火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傅仁说:“我希望你真正睡得比采花大盗的手还香,下周五我想跟你重新谈合作,答应你的三七分成,你七我三。”
高枫笑了:“哈哈,你终于肯答应了,好,下周我们再联系。”
两人都在各自的一边挂了电话。
高枫放下电话后,去找高氏集团的总裁高寒。
高寒是高枫父亲的弟弟,也就是高枫的叔叔。
当年,高寒与高枫的父亲创立了高氏集团,后来高枫的父亲中途死亡,高枫继承父位,成为集团副总裁,但他认为自己比叔叔高寒年轻,一直有取代高寒而自任总裁之势。
同时,高寒的儿子高杨也在高氏集团任职,高杨也就是高枫的堂弟,与高寒一向不睦,为家族企业大权而明争暗斗。
当高枫到达高寒办公室的时候,高杨也在那里,和他父亲高寒好像在商讨什么事情。
高枫瞥了堂弟高杨一眼,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高杨也瞥了堂兄高枫一眼,更没把他放在眼里。
高枫再把目光收回,凝视着自己的叔叔高寒,说:“叔叔,你上次和傅豪集团签定的五五分成的合同,看来得修改了,傅先生答应下周五和我重新协议签定一份三七分成的合约,我希望你以后不要插手这件事。”
高寒对高枫把他抛到一边的说法很不满意,说:“公司的事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到底你是总裁,还是我是总裁?”
高枫说:“叔叔,你年纪大了,已到退休年龄,而且身体又不好,不如在家好好养病,把总裁之位传给我,就像傅锦春把职位让给他的侄子傅仁一样。”
高杨怒视着高枫,说:“这是我老爸创立的公司,我老爸要传位也只会传给我,你又不是我老爸的儿子。”
高枫说:“高氏企业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父亲亲手栽下的,我父亲死得早,叔叔,堂弟,我在公司里持有一半股份,我的经营能力你们也该知道,只有我才能让高氏企业变得更大更强,叔叔,你应该把公司大权交给我!”
高寒铁青着脸,咬牙切齿,用手指颤抖地指着高枫:“你饭没吃几两,路没走几里,就来夺权,我告诉你,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多,过的桥比你走的路多,我活得好好的,不到死不会退位,有我在,一切由我说了算!”
高杨也怒斥高枫:“没有最好,只有更好。高氏集团有我老爸和我在,我们会干得更好,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没有最坏,只有更坏,让你来干,你只会干得更坏。”
高枫反驳说:“你们干得好吗?我们是外来企业,和傅豪集团签定五五分成的协议,我们有什么好处?我们出力多,得利少,只有三七分成,我们占七成,我们才有更大的赢利空间,现在,姓傅的愿意与我重新签约,我不是干得比你们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