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傅锦春家中的管家在电话中对傅仁说:“傅总,傅锦春在家暴打他的儿子傅义,要将他逐出家门,你快来劝一劝吧。”
傅仁一听,很是惊愕,不大相信,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管家重复着说:“阿义的老爸要把阿义赶出傅家,不要他做儿子了,我希望你来劝一劝老傅。”
傅仁印证了自己的疑惑,终于相信了管家的话,回话说:“好,我马上就到。”
他一挂电话,就对刘佩佩说:“阿义刚刚参加完高枫和辣妹子的婚礼,一回家,叔叔就打他,不知是为了什么?而且还要把他赶出家门,我去看一看。”
刘佩佩说:“我和你一起去。”
傅仁说:“你有孕在身,而且刚刚参加完婚礼回来,需要好好休息,就别去了,还有一条你不能去的理由,万一阿义冲着你发火,伤害了你腹中的孩子,我们可就惨了。”
刘佩佩说:“那好,我不去,你去了要好好保重,千万别让阿义这条疯狗给咬了。”
傅仁抱了抱刘佩佩,亲了亲她的脸,就匆匆出门了,刚停车上楼回家,现在又下楼出门,自己觉得有点好笑。
在楼下,他登上车子,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傅锦春的家里,看见了一场父子之间的战争。
他不知道战火的起因,不便插手,只能暂时静静地观察。
只见傅义倒在客厅的地上,脸上留着掌印,嘴角流血,显然他挨过重重的耳光。
地上还有一只打碎了的茶杯。
傅锦春用手指着地上的傅义,大骂:“孽障,败家子,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傅家永远没有你,不许你以后姓傅。”
钱婉约站在傅锦春对面,她是傅义的外婆,始终心疼外孙,气得大叫:“锦春,阿义是你儿子,也是我外孙,你不要儿子,我要我的外孙,你可以打你儿子,但不能打我外孙。”
说着,她弯下衰老的腰,抱起地上的傅义,用袖子抹去他嘴角的血迹,见傅义不说话,哭着说:“阿义,你哪里疼?告诉外婆,外婆给你按摩!”
傅义被傅锦春暴打过,只觉得身子骨好像被震碎了一般,想对外婆说话,心脏一疼,哇,嘴一张,就吐出一团鲜血。
钱婉约害怕傅义有生命危险,双手颤抖,嘴唇不停地哆嗦,吩咐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管家:“阿义受伤严重,管家,你快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傅锦春制止管家,粗暴地说:“咱们傅家养不起这种败家子,败家子死了算了,管家,你不用去叫医生,我就是要他死,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在他的骂语里,傅义几乎成了败家子的代名词。
管家顿时呆呆地站住了,钱婉约命令他去叫医生,傅锦春又阻止他去,他左右为难,最终选择执行傅锦春的命令,站着待命。
在傅仁到来之前,傅锦春已暴打过傅义了,现在,仍不解恨,可见他愤恨之深。
他随手从客厅的沙发上操起一根鸡毛掸子,又朝傅义打去,左一下,右一下,前一下,后一下,不断地击打傅义的头和脸,就像母亲教训玩童一样。
傅义用手左支右挡,不停地哇哇乱叫。
钱婉约十分生气,一边死死地护住傅义,一边怒斥傅锦春:“你这是教育儿子吗?你配做父亲吗?哪有像你这样教育儿子的,动不动就动手打人,儿子是心头肉,不是地上的垃圾,哪能想打就打?你要是再打阿义,就干脆打死我好了!”
傅锦春无比暴怒地说:“阿义就是被你宠坏了,坏得连垃圾都不如,垃圾还能肥田,不会害人,他却只会败家,我只当从来没有这样的儿子!从今天开始,我要把他彻底赶出家门,他以后是当乞丐要饭也好,还是死了也好,都不关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