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贱奴才而已也值得崔婕妤这般袒护。”
宋雯婧不屑地撇了撇嘴角,不相信崔初楹会是什么良善之辈她的确是恨桑榆,可还没有傻到为了报复去得罪崔初楹。
更何况桑榆现在不过一个贱奴才,她要是想报复的话也不必急于这一时半会,之后再收拾也不迟。
桑榆就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样难受,想解释清楚又不知该解释什么,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扣上了黑锅。
简直有苦说不出。
现在的她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
“下人也是人,惠嫔还是莫要为难一个下人了。”
崔初楹看出了宋雯婧的忌惮,心里有了计较,这样就好办多了。
宋雯婧气极,可又无奈只得忍耐住,转身对众位嫔妃福了福身。
“嫔妾失礼了。”
她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倒是显得崔初楹有恃无恐了,这些嫔妃们都是看好戏的居多,没有一个愿意出面劝解的。
“东西送到了,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桑榆不想再继续待下去,这里太压抑,也太沉闷,一分一秒也是煎熬,那些鄙夷、嘲讽的目光仿佛一根根锋利的针扎在身上,刺痛难挡。
这场闹剧终于要收尾,她走了出去,崔初楹也跟了出来,桑榆有些不解,崔初楹为什么会帮她说话,现在又跟出来是什么意思。
“她们都说奴婢身沾晦气,娘娘还是莫要再近身了。”
崔初楹不顾众人的目光替桑榆解围又得罪了惠嫔,桑榆不想给她添麻烦,只得婉拒。
“那又如何,别人我都不看重可我偏偏对你很看重。”
崔初楹的话很轻松,也很直白,让桑榆有些招架不住,至少她认为桑榆不单单是一个奴才这么简单。
从入宫的时候她就已经打探清楚了,桑榆和当今皇上有过一段感情,能把人留在身边必然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既然皇帝对桑榆有情,那她也可以从桑榆这下手。
“价值,奴婢能有什么价值,崔婕妤未免也太看得起奴婢了。”
桑榆苦涩地笑了笑,至少崔初楹没有隐瞒目的毫不避讳的坦诚相待,可她不明白自己有什么价值能值得去图。
“迟早会懂得,不要妄自菲薄。”
崔初楹送到了门口也没再往里走,只是浅浅一笑,目送桑榆离开。
御花园中,寒风习习,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兰荷衣在这里练剑,身姿矫捷潇洒利落,剑法凌厉,招式干净利落,一气呵成看得人赏心悦目。
好威风。
梅花树下桑榆看得入神的时候,那把剑脱手而出直朝她飞了过来,吓得惊叫一声往后跳。
剑尖擦着她额头划破一点皮,血珠顿时冒了出来,吓得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这一幕实在吓坏她了,若不是兰荷衣留了手,恐怕小命不保。
她抬起头看向兰荷衣,对方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看似不解,却又带着警惕。
早知道就不偷看了。
桑榆本是正巧路过就进来散散心恰好撞见有人在这里练剑看得入了迷,哪成想会被现场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