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早一点知道就好了,刺青什么的可有可无但过程极为痛苦,要是早一点知道她就不会让谢璟去做这个。
谢璟眼眶微红,可怜巴巴地看着她,那模样活脱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还在疼,你帮我吹吹就不疼了。”
桑榆的心瞬间软成了水,俯身在伤口处轻轻吹气,轻柔无比,生怕弄疼他。
平日里两人就是欢喜冤家,谢璟还真是难得一见她有这般柔情的一面,心中一暖,像是吃到蜜糖搬甜蜜,嘴角不由扬起一抹笑意。
“还疼不疼。”
谢璟摇摇头,一双深邃漆黑的瞳仁凝视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似乎怎么都看不够。
这一刻他忽然有种感觉,真想把桑榆藏起来只给他一人看。
“你少得寸进尺,我看你刚刚扎的时候怎么不喊疼,偏我来了才叫疼。”
桑榆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心中不觉泛起一阵阵悸动,像是有一股电流从心底划过,带起酥酥麻麻的电流,心跳紊乱起来。
“可是真的好疼。”
他委屈极了,眼里蓄满了雾气,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你再吹吹好不好。”
又来这一套。
桑榆嘴角抽搐,看他的模样又觉得于心不忍,凑近准备再吹两下,不料突然伸出一只手揽上她的腰,猝不及防被压在身下,鼻尖撞在坚硬的胸膛上,鼻子酸涩难受。
他的呼吸喷洒在脖颈,痒痒的,像是羽毛挠在心上。
“你想要吗?”
一句话让桑榆心跳漏掉了好几拍,脑袋嗡的一下炸了开,心跳如擂鼓,脸颊绯红一片,不知所措地挣扎,试图推拒。
“这样不好吧。”
她有些心慌意乱说出口的话都结结巴巴,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市面上卖的话本子里面常有这种情节。
“你要是喜欢我给你也纹一个,正好成一对。”
谢璟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闪烁着灼灼亮光,似笑非笑地盯着桑榆,那样子看上去有几分狡黠。
“啊?”
桑榆心中一颤,不由得咽了口唾沫,是她又胡思乱想了。
都怪话本子误人,这下脸都丢没了!!!
“你不会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吧。”
谢璟看穿了她的想法,低低一笑,眼里闪过促狭,声音里透着愉悦:“那种事情当然要等洞房花烛夜再探讨,你再忍耐一下。”
狗男人。
桑榆涨红了脸,气鼓鼓地瞪着眼,用尽全力推开眼前人:“你重得跟死猪一样压得我不舒服!”
说罢便起身,脚步有些踉跄险些栽倒,幸好谢璟眼疾手快扶了一把才免了摔跤。
“别走啊,你还没回答我那个问题,你也纹一个跟我成一对多般配。”
谢璟像是赖皮狗一样缠着她死活不放手,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如果是给桑榆的话他要亲手纹一朵最美的梅花,就和桑榆一样。
梅花的气节坚韧不拔、不与百花争艳、宁折不屈,永远都是高洁而美丽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