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听说你的坐骑出了问题,你从马上摔下来了,要不要紧?”
身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低声询问。
满满回过神,就发现苏貌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旁边,面上满是关心之色。
她笑着摇头,“我没事的。”
“说来也奇怪,听说裴肆也恰好摔了,难不成,你俩是踩了同一个坑?还是说……”苏貌垂眼看她,露出受伤的神情,“满满遇到危险了,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裴肆,而不是我?”
“不是。”她立即否认,隐瞒了下来,“我和阿肆哥哥没有一起。”
苏貌的眼睛一瞬间亮了,“那我就放心了,不然我可是要吃醋了。”
满满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眼神,同时想起了苏嬉那奇奇怪怪的话,比起之前容易受他影响的心绪,此时分外冷静。
苏貌隐约察觉到了她的冷淡,目光变了变,正欲说话,前方一阵欢呼声响起,就连她的注意力也瞬间被吸引了过去。
原来是南暻的三皇子裴钊竟然亲自上了场,而大裕这方,则派出了永安王世子,殷庭樾。
“哥哥必胜!”满满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助威。
殷庭樾闻声转头,冷硬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两人的比斗一触即发,殷庭樾留了手,裴钊也不是个空架子,眨眼间过了数招,看上去是有来有回。
只是最后殷庭樾一拳袭去,裴钊后仰避开,踩在台子边缘的脚竟是突然一滑,猝不及防地便摔了下去,侧脸着地。
“南暻三殿下好像受伤了!”
“传太医!”
裴钊捂着侧脸,指缝间溢出鲜血,痛得声音都在抖。
虽然南暻皇位本就与他无缘,但是他可不想破相!
殷庭樾一脸懵地站在那,他分明还没打到人,怎么这人自己摔下去了?
“哥哥。”满满却是跑到了他旁边,小声嘀咕道,“我看见你都没打到他,他怎么摔了?该不会是碰瓷吧?”
不少人都有此疑问。
苏貌静静地立在一旁,若有所思。
待包扎完后,裴钊主动道:“是钊技不如人。”
他觉得自己时运不济,当时忽然觉得小腿抽筋,便摔了下来,这伤得不轻不重,只是侧脸被尖锐的石头划出了一道伤口,但这种伤发生在比武上,只能说是小伤,且他此时还在别人的地盘,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接受着医治。
事后还找了个面具罩着,这才让人知道他竟是对皮囊这般看重。
这都算是小事,第三天方才发生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