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还能配置出可以让我变白的药膏?”乌合塔桑惊讶地看着满满。
此时她的脸上星星点点涂了不少浅绿色的膏体,张着大眼睛看过来的时候有些滑稽。
满满点点头,“可以,不过变化也不会特别明显就是了。”
塔桑抿唇一捶手心,“没关系,只要能比我那两个姐姐白就行了!”
满满没说话,她还没见过塔桑的两个姐姐,说大话的话也不好。
塔桑垂着眼帘想看看自己的脸,发现看不见,又跑去镜子前。
“还真别说,我感觉冰冰凉凉的,也不痒了,你竟是有点本事的。”
“那当然。”满满自信地扬了扬头,见她此时看上去很好说话的样子,不着痕迹地问道:
“我是第一次来西域,听闻这里几乎人人向佛,你也是吗?还有佛子,你见过他吗?”
塔桑一顿,声音放小了些,“我其实还好,不过,我是很崇敬佛子的。昔日我偷跑出去玩,路上遇到了马匪,是佛子的车架经过将我救下,我当时还小,有幸见过佛子一回,他年纪也不大,但你看见他就会忽略掉他的年纪,好像是仙人一样。”
“你既崇敬佛子,可我听说佛子向来主张和平共处,怎么你们部落会和别的部落打起来?还要败者做奴隶呢。”
“那是因为……”塔桑险些话赶话说出来,意识到不对劲,她狐疑地看向满满。
“你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还想救那些人?”
“没有没有。”满满急忙否认,“我只是好奇,你就告诉我呗。”
“我偏不说。”塔桑眼睛一转,“除非……你拿点好东西与我换。”
闻言,满满想了想,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好啊,我可以制成一种痒痒粉,谁如果碰上了,就会浑身瘙痒;还有一种药,只要让人服下,他一张嘴说话就会臭气熏天,靠近他的人都受不了。”
没见过这些稀奇古怪东西的塔桑眸光越来越亮,最后一直拽住满满的袖子,“快都给我,快些快些,我就告诉你你好奇的。”
“我这暂时只有这种痒痒粉,你找人把几样药材寻来,我要不了一会儿就能把第二种做出来。”
有了前面治疗自己的经历,她宽容度也高了许多,“也行。”
她喝了口水,又拿了镜子一边观察自己的恢复情况,一边不以为意地道:“你既第一次来西域,可听说过王庭的摄政王?”
“略有耳闻。”
“摄政王还有一世子,叫阿鹿桓云迦。前年,有两个部落产生了矛盾,照往常的话,应该是佛子下令,摄政王调兵,命人前去协调。
可这次却不是,阿鹿桓云迦直接带兵,血腥镇压了其中一个部落,屠杀殆尽。从那以后,各部落间的斗争便忽然开始你死我活了。”
说到这儿,她莫名补了一句:“这次可不是我们挑起的,是他们先想抢我们部落的牛羊和女人,谁叫他们找事还打不过我们?活该!”
再次从塔桑的口中听见了此事,满满有些恍惚。
她印象中的云迦哥哥,从来不是一个暴戾血腥的人。
她至今还记得小时候遇到的那个“和尚哥哥”,即使是身陷黑楼一年多,也能毫不在意环境的好坏,用有点无奈的口吻说“唯一讨厌的是,我不想伤人性命,别人却往死里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