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好出了房间,温妤便对上了三道齐整整的视线。
温妤抬手打招呼:“艾瑞巴蒂中午好。”
越凌风坐在温妤身边小声问道:“公主可有哪里不适?”
温妤支着下巴笑看着他:“昨夜听墙角了?”
越凌风:……
他抿了抿唇,知道温妤在逗弄他,于是答道:“回公主,没在墙角听,在床上听的,隐隐约约,听不真切。”
这回轮到温妤:……
她都咬着陆忍的手克制了,明明很小声。
既然越凌风躺床上都能听到,那江起和林遇之不也可以?
江起倒是没什么,迟早是她的人,倒是林遇之……
温妤摸了摸下巴,多看了他一眼。
果然还是应该将林遇之挪出去。
也是因为这一眼,温妤发现林遇之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温妤摸了摸自己的脸:“你看什么?”
排排躺的三人一时间陷入了安静。
越凌风想着陆将军是武将,不知是否足够细心,事无巨细地将公主服侍的妥妥贴贴。
江起则是想起了那日在马上与温妤接吻的场景,公主靠在他怀里,呼吸唇舌交缠。
他唇角微微掀了掀,又在下一秒意识到,他竟然又在脑中亵渎公主,罪该万死!
林遇之却仿佛真的睡着了,呼吸又缓又轻。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胸膛中肆虐的酸涩之意。
而另一间房的宁玄衍靠在床上,抱着胳膊,脸色沉到滴水。
不久前还在外面盛气凌人地扇他巴掌,骂他蠢货,转头就和陆忍在这里行龌龊之事。
呜呜咽咽地听的人心烦意乱,恨不得一掌将隔壁的床劈成两半。
与高昂激烈的声音不同,这种隐隐约约的呜咽声就像猫抓一般,撩得人不上不下,恨不得取而代之,狠狠一番,好让她不再压抑,痛快大声地叫出来。
宁玄衍闭上眼,却闭不上耳朵。
二人就在隔壁厮混,竹屋也不算十分隔音,他冷笑一声,竟也不刻意去忽略了,而是竖起耳朵,听听温妤能呜咽出什么花来。
甚至有一瞬间他在想,如果是他来,定会叫她更加愉悦。
另一间竹屋里,明镜正在坐禅。
他一手立掌于胸前,一手拨动着一串佛珠,闭着眸,嘴里念着心经,眉间一派祥和与平静,浑身透着一股悲天悯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