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渡脱衣服的动作一停,回头看她:“没睡?”
“睡了,恰好醒了。”奚枂揉了揉眼睛,“您一夜去哪儿了,伤势怎么样,又发烧了吗?”
宗渡歪了歪头,将衬衣脱下来,声音低哑:“问题还挺多。”
奚枂见后背上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时而紧绷时而松弛:“您……还好吗?”
“嗯,”宗渡低头看了眼被血浸透的纱布,随手撕下来,“你继续睡,我去收拾一下。”
说着拿起毛巾直接进了浴室。
奚枂想坐起来,奈何病床的操控锁被锁上了,想打开需要护士操作,只能干躺着。
浴室里先是响起淋浴声,很快又传来绷带包装撕开的声音。
在处理伤口?
奚枂:“少爷,您在处理伤口吗?不方便的话可以出来,我帮——”
“不用。”
宗渡闷闷的声音从浴室传来:“闭眼,睡觉。”
“我——”
“听不懂人话?”
奚枂一怔。
生气了?
奚枂拉高被子蒙住脑袋,懒得理他。
人回来了,她心里也踏实了,居然伴着浴室的水声睡了过去。
再醒来,天光大亮。
蒋琬过来给奚枂做检查:“师兄今天有点事要忙,早上由我来替他。”
奚枂:“谢谢。”
女医生检查起来,奚枂要松弛一些。
确定恢复状况不错,蒋琬签了检查单。
给奚枂检查完,蒋琬又去宗渡的病床前。
“怎么。”宗渡从报纸里抬起头,“我也需要检查?”
“有时间吗?出去聊聊。”蒋琬压低声音,“我昨晚收到了一点……奇怪的东西。”
宗渡将报纸一放,掀被下床:“嗯。”
奚枂没听到蒋琬说的话,但是见蒋琬凑过去跟宗渡说了几句,他就要下床往外走,眼底有些诧异。
宗渡出门前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带着警告:“不该好奇的,别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