嶁傅司沉双臂环在胸前,倚着门框,神态慵懒散漫,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娄迟走出病房,拍拍他的肩膀,低声道,“你的小奶猫正伤心呢,温柔点。”
偌大的病房里,那只小奶猫缩着身子坐在床边,耷拉着脑袋,秀发凌乱散落,双肩微微颤抖着。
她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豆粒大的眼泪一颗接一颗坠落,砸在地板上,碎裂。
夕阳残影落在她身上,斑驳了她带伤的侧脸。
昏黄的余晖里,她薄如白玉,仿佛随时会碎掉。
傅司沉迈开长腿,晃到她面前,抬手揽着她的肩膀把这小可怜摁到身前。
紧接着,腰腹倏地一紧。
她头顶的冰袋滑下来,紧贴到他腹部,拔凉的冰块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衣抚摸着腹肌,有点子“酸爽”。
他抬手为她整理冰袋,后腰突然被抱紧。
小可怜“哇”地哭了。
汹涌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衬衣。
他最讨厌懦弱时的眼泪。
如果赵星越在外面挨了打,回到他面前哭,那他会打死这个没出息的外甥。
看着她受了委屈哭成这个样子,这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她哭了多久,他就在病床边站了多久。
腿都麻了!
洛书晚哭累了,也哭够了,松开他的腰,低着头尴尬道,“没控制好情绪失态了,抱歉,娄医生。”
傅司沉的脸色阴沉下来,“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低沉愠怒的声音自头顶飘进耳朵,洛书晚心尖颤颤,不敢抬头。
傅司沉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他,“看清楚了吗?”
迎上他寒厉的目光,洛书晚紧张得吞口水,“看、看清楚了。”
傅司沉甩开她,“脏死了,去洗洗。”
看到他嫌恶的表情,洛书晚心生一计,拿过床头的抽纸,在他面前大咧咧地擤鼻涕,故意弄出很大声响。
“傅总,您不了解我,我平日里就是这么一个不修边幅的人。”
“我不爱洗澡,睡前不洗脚,头发都是油得不能再油了才洗一次。”
洛书晚说着,蜷起腿开始抠脚,“像您这么精致的大Boss,能接受我的邋遢吗?”
傅司沉被她气笑了,眼底噙着玩味,“巧了,最近觉得翻垃圾桶挺好玩。”
“……”洛书晚瞪着他,腹诽:你才是垃圾桶!
傅狗忽然欺身贴近她,双臂撑在她身侧,将她困在怀里。
为了躲开他,她仰身往后躺。
他却穷追不舍,直到把她压在床上。
她双手缩在胸前,警惕地盯着他,“你、你你想干嘛?我都这样了,你不会还想着那点事吧?!”
傅司沉扫一眼她身上的伤,揶揄道,“你脏成这样,确实有点难以下咽。”
洛书晚暗暗松一口气,那可真是太好了,以后天天这样邋遢。
“以后,谁敢动你,打回去。”傅司沉轻轻弹一下她头上的大鼓包。
“啊!!!”洛书晚捂着脑袋,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她怒怨地控诉道,“你动我了!”
傅司沉歪头看着她,唇角微勾,眼神噙着戏谑,似在等着看她到底有没有这个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