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有人出声,三人把怒火发泄在于子扬身上,骂得更厉害,还伸出脚要踢人。
林青柚真的看不下去了。
于子扬是她要投资的对象,四舍五入算是她的人。
再说了,她可没有那种看到别人受难,故意视而不见,然后再假惺惺伸出援手,让他人感激涕零的嗜好。
林青柚又拿出弹弓,利索地发射石子。
三人的膝盖被狠狠击中,他们脸色一沉,凶狠瞪向林青柚。
“臭丫头,是你干的好事!”
“对啊,就是我干的!”林青柚双手叉腰站出来,怒气冲冲瞪着三人:“亏你们是读圣贤书的人,刚才说的话跟骂街泼妇有什么区别,可见你们的圣贤书都被狗吃了。”
“还有你们刚才说那么多,无非就是嫉妒别人为什么得到国子监夫子的青睐收为徒弟,而不是你们自已。那就要问问你们自已是不是才学过人了,毕竟国子监夫子不是眼瞎的,为什么不收会发光的金子当徒弟,而收一坨牛粪!”
周围的老百姓听到这话,哄然大笑。
“臭丫头,你胡说八道什么!”三人冲林青柚低吼一声,甚至有人冲上来要揍林青柚,被林青柚躲开了。
林青柚摊开手,耸耸肩:“你看看,我只是说实话而已,你们恼羞成怒了。刚才你们说的话比我还要难听,别人也没有生气,这就是心性问题。如果我是国子监夫子,也不会选择你们三个满嘴胡言,只会欺负弱小的人当徒弟。”
听到这话,看戏的老百姓不知谁鼓掌,其他人也跟着鼓掌。
三人顿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气得甩袖子走了。
热闹完了,老百姓散开,林青柚来到于子扬身边。
“于叔叔,你有没有受伤?”
于子扬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还把摊位架起来,朝林青柚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脑袋。
“柚宝,谢谢你。”
“不客气。”林青柚咧嘴一笑,露出小米牙:“是那三个学子太过分了。”
其实林青柚很想知道他们所说的‘国子监夫子的儿子差点因为于子扬而死掉’是怎么回事。
从宋大江的口中知道于子扬不少事情,林青柚认为于子扬不是那种人,其中肯定有什么隐情。
于子扬嘴角溢出一丝苦笑,很快收敛起来,目光变得复杂,跟林青柚说了几句,继续坐在摊位前卖字画。
走了一段路,林青柚回头看一眼于子扬,不由地叹了口气。
“你想供他读书?”
肖怀瑾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林青柚怔了一下,笑呵呵道:“黑子哥哥,你怎么知道的?”
“看出来。”肖怀瑾淡淡吐字:“他不愿意吧。”
林青柚‘嗯嗯’两声,无奈耸耸肩:“只能等于叔叔自已想通了。”
肖怀瑾没有说话而是目光深深看着林青柚:“刚才是个好机会。”
林青柚明白肖怀瑾的意思,小嘴微抿摇了摇头:“如果真的这样做,哪天于叔叔知道了,会很伤心,我不想这样子。”
肖怀瑾静静看着林青柚,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
*
玩了一个白天,林青柚累了,坐上牛车在宋三娘的怀里睡着了。
傍晚时分,宋家,林家和肖家三家人一块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