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眸色忽然愈发深沉起来了。
虽然昨天晚上他半醉半醒的,但是他却始终记得她扣着他的脖子,或者蹙眉低喘的样子。
得知她跟宋卿时没有在谈恋爱那一瞬间,江逾白心里是喜悦的。
无论是对于她,还是自己,他都很欢喜。
可是昨天……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她还是只字不提,就看出她对他的态度了。
江逾白靠在沙发上,心情很是复杂。
应序淮看他在失神,就知道他心思又重了,抬脚踢了他一下,这才说:“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你昨天被吴穹灌了那么多的酒,是真的喝多了,坐在安全通道的台阶上,抱着栏杆不撒手,我怎么都弄不动你,我怎么办?”
江逾白看着好友,不说话。
“我知道,你昨天是因为江爷爷的事情,心里才更难过,逾白……很多时候,我觉得作为朋友,能为你做的真的太少、太少了……我希望盛年来,能让你心里能够好受一点,谁想到你喝得烂醉了……还行呢。”
江逾白扶额,“闭嘴吧。”
一觉睡过去还好,反倒是现在。
当时盛年被吴穹下了东西,他都能忍得了,这算怎么回事?
“那什么,江家那边……”
提起江家,江逾白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都说,这个世界上是斩不断这种亲情关系的。
“不会管。”江逾白说。
“那我请你喝酒去。”
“我有事。”江逾白说,然后起身去卧室换衣服去了。
应序淮冷哼一声,这是听说盛年没跟宋卿时好,改变策略了,他跟到卧室门口,看着他肌理分明的背脊线。
这几年,江逾白的身材还真的是不错。
“我觉得你做错了事,就应该弥补,老婆跑了,你又不是不爱了,就应该去追妻。”应序淮又说。
……
此时,盛年在尤优家里开始做饭。
中午她让尤优去医院里给她宋卿时送饭。
尤优说,宋卿时已经在办出院了。
反正他人没有什么大事,她就放心了,借着尤优的地方,就给他做一顿饭。
正好她要在北城待几天,夏檬带着盛意一会儿也就来了。
尤优在打下手,看着盛年已经熟练的做饭了,震惊不已。
“我可真是佩服你,你这又上学又生孩子的,怎么还学会做饭了?”
“刚生下盛意的那一年,没有去上学,就在家伺候她……总不能带着孩子了,也吃外卖吧,就学着做了,做的不好,但是能吃。”
盛年说着,把菜盛出来,尤优歪头看着他的脖子,“呃,你要不要……再搽点粉底在脖子上啊。”
毕竟一会儿让宋卿时看到,到底是尴尬的。
盛年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忽然外面门铃就响了,她一边把锅盖上扣上,捂着脖子回房间。
尤优去开门,可是看到门口站着的人,就愣住了。
而此时,盛年坐在书桌台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当时江逾白亲上她的时候,她下意识是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