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儿子这话是真是假,但他所作所为,确实担得起他的话。
是他小人之心去猜忌自己的儿子了吗?
皇帝的神色有些恍惚。
隔了许久,他才听到自己向白蔹问道:“你是在真心希望你兄长可以解禁的吗?”
“是真心的。”
“好吧,朕依你,你可还有什么事?”
“没有了。”白蔹据了一礼,“儿臣便不打扰父皇休息,先行告退了。”
皇帝淡淡点了一下头,看着他走出去后,向旁边的内侍问道:“你说,他到底有没有夺嫡的心思呐?”
内侍吓的立刻跪倒在地上,额上的冷汗几乎是在一瞬间便流了出来,“皇……皇上,奴才如何能只知道这样的事啊。”
皇帝看了一眼吓浑身发抖的太监,有些疲惫的挥了挥手,“罢了,你起来吧。”
在白蔹走到宫门时,接触白优禁足的圣旨,便已经下了,比那调动官员的圣旨,要迅速的多。
白蔹冷笑一声,望了望天。
有的时候,这位他所谓的父皇,就是让人如此寒心,从小到大,他的这心,从来就都是偏的。
抹了一把脸,白蔹的神情恢复了冷硬的模样,没有再去想这些糟心的事,大步迈出了宫门。
回到府邸,他看到守在门口的名珏,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名珏急道:“王爷,不好了,方大人遇刺了,方才倒在了我们府门前,奄奄一息的模样,李小姐正在里面治着呢。”
白蔹将眉一蹙,二话不说,推开名珏就走了进去。。
快步走到方乾暂住的客房,他一推开门,险些撞到了要向外走的李京墨。
两人都是有些烦躁的将每一竖,却在看清人之后都松下了神色。
李京墨道:“里面的人没事了,不过我要去李府看看,他一直念着他的妹妹和方家,我害怕有人会对他们一家都下杀手,已经让叶谨去方家守着了。”
“本王和你一同去。”
白蔹说罢,又对身后跟来的名珏吩咐道:“你就在这屋子里给本王守着,视线一瞬都不离的看着方乾,不能让他出事,明白?”
“是。”
李京墨补充道:“你若是累了,就让人把朱承唤过来给你看着,不可勉强。”
名珏点头表示明白。
李京墨和白蔹便立刻出了府,坐上了白蔹刚坐着回来的马车,一路向李府赶去。
两人赶到李府时,外面已经围着一圈的人,似乎正对着里面指指点点说着什么,甚至看到有人向里面扔了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