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什么叫没了?”
“就是……忽然消失不见,仿佛没有怀过孕一般……”
皇帝目中微微闪过一抹杀意,看向紫烟时,手更是握成了拳,“这么说,是曦嫔,假孕争宠,欺君罔上喽?”
这话没人敢接。
“好,很好。”皇帝舔了一下有些干裂的嘴唇,“你们都很好,好的很呐,曦嫔假孕,你们竟然一个人都没看出来,直到此时此刻,才有所觉,实在是无能!”
“请皇上恕罪!”
太医们惶恐的跪伏在地上,不知是谁,忽然向外爬了几步,急忙道:“皇上,微臣方才诊脉时,发现曦嫔娘娘有用过禁药的痕迹,那药,便是可以使人生出胎像,并模拟胎儿的啊皇上。”
“禁药?”皇帝微微眯了一下眼,“是什么样的禁药,竟然这样厉害,你们竟然都没有发现吗?”
又是那个太医说道:“皇上,微臣等也只是在医书上所见,据说那禁药要配合着蛊术才能生效,所谓的胎像与胎儿,也只不过都是蛊虫以假乱真。”
蛊虫……
竟然用这样污秽的东西,来取代他的孩子?
皇帝气血顿时上涌,几乎站立不住。
“皇上。”
皇后忙扶住了他,眼中闪过了一抹犹豫后,对下面的人道:“仅此守岁,便此作罢,你们都散了吧,曦嫔暂且关到自己的宫里去。”
“慢着!”
皇帝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爆喝,“就在此地,把这件事讲清楚,朕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蛊虫,竟胆敢夺了朕那已逝皇子的盛宠,曦嫔,你可真是好本事,竟然连蛊术这样的东西,都有沾染,你说,朕该那你如何是好?”
紫烟流着眼泪,摇头看着他,“皇上,臣妾真的是无辜的,还请皇上明鉴!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臣妾的。”
从前皇帝喜欢看她柔弱撒娇的模样,但此刻见了,却觉得恶心透顶,甚至表情桑掩盖都掩盖不住。
看着那神色,紫烟也自知自己是不可能让皇帝回心转意的,咬咬牙,一把推开了李京墨,站起身指着她道:“都是你这个贱人,这都是你的计策是不是?说罢,你今日,又是打算做什么的?是打算让皇上杀了我?嗯?”
“曦嫔。”贤妃站了起来,将李京墨给扶住,“曦嫔,这孽,还是你自己的造的,又何必将错处都甩到旁人的身上,不过,你是真的糊涂,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样的事情?是哪样?”紫烟嫣然一笑,美艳不可方物,“我做的事情那样多,可真是记不清了呢。”
贤妃将李京墨扶起之后,没有说话,也没有搭理她的想法,跟皇帝施了个礼,便将李京墨给拉回到了自己身边坐着,眼看是不打算插手这件事的。
紫烟看着她们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不住的冷笑,“不知何时开始,贤妃竟然与京墨关系这样好起来,我倒是竟不知道呢?”
淳宁不满道:“怎么?京墨姐姐就只许和你好,不可以和我们交好吗?她是医者,宅心仁厚,自然是不在乎什么其他东西的,也看不见这所谓的肮脏玩意,她一颗善心与真诚和我们交好,在你看来,反倒是不对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