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有什么意思,不过是帮公主许了个愿罢了,公主不必感谢。”
李京墨将药箱放下后,看了一眼昭阳和秦淮的位置,自己到旁边搬了个椅子过来,坐在了离秦淮最远的地方。
秦淮看着她的举动,自然也是明白她的意思,“小姐这是何意?”
“找个舒服的地方坐而已。”李京墨淡淡道,“难道我来诊个脉,连坐在哪里都由不得自己了?皇上好像没有这个吩咐吧?”
“自然不是,只是李小姐你……”
“好了,不说废话了,我还会有事,公主请将手伸出来,我早些诊好了,也便能早些回去了。”
她无情的打断了秦淮的话,眼睛一下都没有向他那边瞟去,让秦淮的面色多少有了些阴沉。
昭阳在宫女帮助下缓缓将手搭上,细细听罢了他们的话,最后蓦然一笑,道:“哥哥,看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与她,倒是更加熟悉了一些。”
秦淮的目光始终在李京墨身上,“自从那日在除夕宴上见过之后,我便去拜访过数次,不过李小姐,都不愿意见罢了。”
“哦?”昭阳微微挑了一下眉,“这倒是巧了,我在听闻了青黛妹妹有喜之后,便一直想摆个宴庆祝一下,奈何青黛妹妹一直被禁足,不过我想,她既然有了身孕,只怕过不久,这禁足,也便解了,届时,哥哥你,我定是要请的,今日见你与她这般交好,不如我也便一同请了吧。”
秦淮一喜,还未来得及说出什么,便听李京墨冷道:“熟不熟的,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不要请我,请了我也不会来。”
“那就看看喽。”昭阳笑的很是放肆,“我便不信了,若是我与青黛姐姐一同求皇上,皇上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李京墨面上彻底挂不住笑了,若是可以,她真想立刻就一掌拍过去,这个女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样惹人气恼。
把过了脉,李京墨便开始收拾东西了,“你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昭阳收回了手,摸索着将自己的袖子拉下,“好的,那麻烦李小姐,晚上也来帮我看一下呢。”
“再说吧,”
淡淡甩下了一句,她直接无视了秦淮的视线,背着药箱便出去了。
出了宫殿门,李京墨心中都觉得十分烦躁。
一次两次倒也罢了,但是这种一直被人压了一头的感觉,实在是让她很不好受。
深深呼出了一口气,李京墨步子还没有迈开,就见一个内侍匆匆跑到了面前,对她道:“李小姐,皇上有请。”
皇上这两个字,如今正是她烦躁的源泉,没想到正主这就找过来了。
忍下了怨气,她淡淡应了一声,由着内侍将她的药箱背过,便跟着人去了皇帝的寝殿。
又是寝殿,看来皇帝的病,依旧没有好啊。
他已经是垂暮之年,又这样频频发病,只怕也没多少好日子了。
想到这里,李京墨心里的那点怨气,倒是也没了,拜见皇帝时,反倒多了一抹真情出来。
“皇上万安,您的身子可好了?臣女见你眼底青黑,可是批阅奏折太晚了?还请皇上以龙体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