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坛在上,还不五体投地~”
噗通——
老刘鱼跃式直挺挺滑了出去,整张脸都在泥土上摩擦,跟死了几天硬了一样。
他全身僵硬确实没法抵挡,但凡事有利有弊,老刘验证了内心的猜测,对方在高处开坛,对术法有着明显加成,十丈距离怕是挡不住。
二胡声嘹亮几分,附近泥土逐渐隆起,那是遁地的祲骨再次袭来。
老刘用最快的速度反复呼吸,加快血液循环,当恢复些许后他立刻托出罗盘紧紧盯着盘中央。
子午针在左右摆动,红色的那一端指着祲骨方向,一边观察一边后退,这时候还不忘试探丧呪术的有效范围。
待到差不多十三丈左右,老刘猛然单膝跪地,五指将罗盘按在地面上,这一刻子午针目标明确。
“走你——”
脆响震耳!
一枚棺材钉顺着子午针的方向被天蓬尺拍了出去,快若闪电。
不是扎在地面而是‘轰’在地面,顿时尘土飞扬,遁地祲骨再难进分毫。
“十三丈二尺七寸!”
老刘彻底摸清了关键要素。
对方起坛虽然很高有加成,可同样有着极限,十三丈出头就到顶了,在这个距离之外,危险性大大降低。
都是心眼子。
天台上的白布等人不免惊讶,谁也没料到下边的中年油腻男能一个人撑这么久。
实在是左看右看也不像个高手。
哪家高手烫爆炸头啊?
气质和能耐极为不符,有着很强的违和感。
同老刘想的差不多,这个距离开外,白布等人确实鞭长莫及,他们又不敢赌老刘枪里没有子弹,所以局面变得有些僵持。
你不动我不动,互相干瞪眼。
诚然,老刘确实不想冲过去近身斗法,双拳难敌四手不说,他也没信心有多少胜算。
人家都开了坛的,绝对不可能只用一招丧呪术,道理跟行军打仗差不多,远道而来的轻装步兵除非是疯了,否则不会硬冲对方以逸待劳的坚固营盘。
越是这样,老刘越感叹秀才的先见之明,这小子提前做出的东西在接下来至关重要没有之一。
说到就到,只见吕秀才推着个木质小车赶来,底部的四组铁皮包裹的滚轮可以在平地上随意加速。
瞧见刘哥齐胳膊齐腿后,吕秀才大松一口气,虽然看面相应该是来了个脸刹,但都是皮外伤,问题不大。
“就放这!要硬碰硬斗一场是吧?行!秀才给这帮瘪犊子上狠活儿!”
吕秀才扯开木质小车上的大红布,然后左掰掰右转转,竟变成了个简易法坛,即使规格上不如白布的大,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哥几个的家伙基本都在上面。
天台上白布等人愣了愣。
必须承认确实是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
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真没看过能移动的法坛。
可惊愕归惊愕,回过神来后白布仰天大笑。
真要硬桥硬马的拼一场?
太傻了吧。
“爆炸头,你当真以为能胜过我?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同样的道行,谁坛高谁更有优势,你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即便开了坛又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