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谁,你去把尸油裹出来。”
被李晚菘点名的士兵顿时两眼翻白,倒在地上开始抽搐,造型比紫僵还离谱。
也不知是真抽还是假抽。
李晚菘又看向一个大头兵。
“你去!”
“不行啊排长,我豁牙子使不上劲。。。。”
无论哪个士兵被点到,都是一大堆的理由借口。
当兵是为了混口饭吃。
可没说还要裹老头的嘴唇子。
而且还是个紫茄子帮。
这个真不行。
李晚菘又看向亲爹李谷雨。
但当爹的也有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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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啊,爹哮喘的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裹出来倒也罢了,裹不出来或是裹一半再让我吐回去。。。。”
压力再次来到李晚菘这边。
气氛都到这了。
灵堂内大活人里边就自己没有毛病又是直系后代。
不裹好像真有点说不过去。
毕竟是年轻人。
哪怕活着的时候孝顺恭敬,死了的时候披麻戴孝都能做到,却真下不了这个嘴。
康木昂见李冬至的表情极为挣扎后,贴心的安慰道:“理解理解,如果下嘴后能让老爷子活过来也就罢了,最多只是全尸留个体面,所谓的孝子贤孙也没有几个能下的去嘴,我直接画符脚吧。”
怎料李晚菘大手一挥,仿佛下了天大的决心般伸出一根手指,看样子要掰开老爷子的嘴。
士兵们更是瞪圆了眼睛想将接下来的一幕永远刻在脑海当中。
只不过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意料。
李晚菘大吼一声。
“一千块大洋!”
“谁给我爷爷留个体面,赏一千现大洋,大头钱!”
比世道艰难更可怕的,是连鬼也上门欺负。
而比鬼更可怕的,是穷。
穷是病,能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