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江舟知道,是一种兽用麻醉剂,也用于人类麻醉和急救,能提供深度麻醉的同时保持部分呼吸和循环系统的稳定性。
只是这东西可不是口服的,是注射的。
“赵东晨怎么会同意你给他注射这个东西?”
江舟很难理解。
“我告诉他是止痛药。”
秦素看了看自己的美甲,“赵东晨腿上有旧伤,一到阴雨天就犯病,痛得受不了,家里有止痛针剂。我不是头一次给他换药,他没有怀疑。”
“不是头一次?你知不知道这样对他很危险,非法使用或者滥用此药能导致严重的心血管问题、精神异常、肾脏损伤?”
江舟不知怎么突然想起杜政明。
杜政明当年为了和乔桑在一起,跟她耍各种小聪明。
她其实早就知道,她好歹是法医出身,不会傻乎乎地被骗。
但她从来没想过给杜政明来几针。
夫妻关系是建立在爱情和亲情基础上的,如果一方背叛,他就没有资格继续享有这种最亲密的关系,最好的方法是不纠缠,果断止损。
跟不值得的人浪费时间和感情,只能说明自己蠢。
但是大多数女人在婚姻爱情中遭遇背叛当断不断,满怀怨恨让自己变得偏执、阴郁和极端。
这是拿着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还可能因为一念之差,把自己送上绝路。
就像秦素,她对赵东晨心生怨恨后表面隐忍不发,充分发挥自己的特长,暗中调换赵东晨的用药。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
这要是狠起来,绝对冤家路狭。
“知道啊,我就是想让他生不如死,为他欺骗我付出代价。”
秦素毫无愧色,“只是我没想到你们这么快查到我,我给他注射的微剂量,我是希望他哪天上班的时候被车撞死,想不到被人抹了脖子。”
江舟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沙发角独自玩耍的孩子。
小家伙现在还听不懂他的妈妈说的话,眉眼弯弯满脸稚气,眼神像星星一样纯净。
“赵东晨的耐药性非常好,也或者是我掌握的剂量好,他没有察觉药不对。他常常借口上夜班去跟贺筝鬼混,那天晚上他又说要上夜班,我心里恨得不行,就又给他打了一针。”
秦素说,“这次我把剂量稍微加多,寻思他和贺筝在床上的时候发作昏迷,吓死贺筝那个骚货。”
周少杰显然在手机里翻到了什么,动作一顿,抬眼看向江舟,把手机竖给她看。
屏幕上正是赵东晨与贺筝滚床单的照片。
“你怎么会有赵东晨和贺筝的床照?”
江舟知道周少杰难以启齿,想让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