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辉愤愤不平。
“他没帮贺翔杀人,要不然,咱们防不胜防。”
鲁春秋心有余悸,“我记得那次江舟和赵东晨出任务,当时江舟开的车,赵东晨坐在后排。那次我们去追的是两个持枪抢劫犯,如果赵东晨借机冲江舟开枪,事后谎称是那个抢劫犯干的,我们很难辨别真假。”
“是有那么一次,少杰还被打伤了胳膊。”楚城心有余悸,“那次我被外派出差,没能陪我老婆。”
“少肉麻,还老婆,你跟江舟领证了么?”
鲁春秋瞅楚城,“我告诉你,我和董局都是江舟的娘家人,你以后敢欺负她试试。”
“本来打算回去就领,这不耽误了么?明天我们就去领。你放心,只有她欺负我的份儿,这样行了吧?”
楚城握着江舟的手,一直就没松开。
“嗯。这还差不多。”
鲁春秋起身走到江舟跟前,“江舟,楚城这小子不错,恭喜你否极泰来。”
“谢谢鲁队,能破获孟婆案件,多亏了你当初同意立案调查。我能和楚城走到一起,也多亏你和董局一直帮助我。”
“傻话,说了我和董局都是你的娘家人,别客气了。不过这段时间,你也要提高警惕。知道杜安安埋在哪儿,把贺筝的尸体送到这里来肯定别有用心。刚才我在电话里说了,再重复一遍,这段时间你别单独外出,要和楚城在一起。”
鲁春秋又叮嘱了一遍。
江舟点点头,心里暖成一片。
这时,张胜川走过来,“不好意思鲁队长,我们拍得差不多了,能不能把尸体翻过来,我们需要资料全面点儿,这只拍个侧后身,没有说服力。”
“行,既然同意你们进行专栏报道,应该配合你们的工作。不过你们要在警戒线外面拍,保持安静,不要干扰我们勘查现场。”
鲁春秋爽快地说。
张胜川感激地连连点头,招呼记者们稍微后退,同时保持安静。
江舟和楚城去车里穿好防护服,拿着仪器箱返回,对贺筝进行初步尸检。
尽管事先江舟和楚城已经知道贺筝被毁容了,但当周少杰他们把尸体翻过来的时候,两人还是触目惊心。
记者们都很敬业,本来都找好站位调好了镜头等着拍摄,看到面目全非的贺筝时,不少人受惊,心慌之下把支架碰倒或者失手摔坏了摄像机。
贺筝的容貌已经被破坏殆尽,与地面接触的半边脸伤势更加严重,眼球破裂,表皮组织被乱刀割划得零碎不堪。
看着那些可怕的伤口,不用想都知道贺筝生前遭受和怎样的痛苦与绝望。
“这样子看着像情杀或者仇杀。”鲁春秋皱紧眉头,“回头查查她跟哪些人乱搞过,又得罪过哪些人。”
“好的。”
周少杰应声,和兄弟们分头取证。
江舟和楚城开始进行仔细的尸表检查,小心翼翼生怕漏掉哪怕是最微小的线索。
衣服上没有血渍,不知道是后来被雨水冲刷干净了,还是临时凶手给贺筝换上的。
按鲁春秋所说,贺筝从医院逃出来的时候穿的是病号服,但是死的贺筝里面没有穿内衣,只是外面套了件质量和款式都不错的羊绒裙。
致命伤在左侧太阳穴颅骨部位,机械钝器伤很明显。
死者生前虽然没有遭遇性侵,但性器官被恶意损坏。
综合各方面伤情,江舟和楚城得出的结论和鲁春秋一样,凶手的杀人动机对贺筝因爱生恨。
“如果只是单纯的因爱生恨,为什么之前凶手不动手?而是等着贺筝落网?”
楚城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会不会是凶手故意制造情杀的假象,掩盖其真实意图?”
“咱先别费这脑了,等回去做个dna,先确定一下死者的身份再说,说不定只是个长得和贺筝相像的人,真正的贺筝还在畏罪潜逃呢。”
鲁春秋盯着尸体那张七零八碎的脸,叹了口气,“真是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