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通判一听“秦秽”这个名字,冷哼一声。
“原来是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钱兄,这事儿你看着办吧。想办法把他的功名革除了就行,只要事情办得漂亮,回头我必有重谢。”
钱治忠一听,连忙说道。
“张通判,这……府学之事,向来都讲究个公正,若是没有真凭实据,就这么贸然地革除他的功名,恐怕难以让众人信服,到时候,众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我淹死,我这学丞的位子也坐不稳啊。”
张通判明显不耐烦,提高了音量说道。
“钱兄,你怎么如此畏首畏尾,这秦秽本就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善茬!如今在府学中惹出这样的事端,要是不趁早把他处置了,日后必定成为心腹大患!”
钱治忠说道。
“张通判,话虽如此,可府学的名声那可是重中之重,要是处理得不当,这事儿一旦传扬出去,恐怕会大大影响咱们学府的声誉,到时候,招生都成问题,上头怪罪下来,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张通判站起身来,走到钱治忠身旁道。
“钱兄,你尽管放心,只要这件事情办得妥妥当当,我自会在背后全力支持你,有我给你撑腰,保你安然无事。”
钱治忠最终无奈地说。
“那好吧,张通判,我尽量想办法处理,但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得寻个让人挑不出毛病的合适理由才行。”
张通判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就有劳钱兄费心了。”
钱治忠离开张府后,他心里明镜似的,这样做明显有违公正,但他又着实不想得罪张通判。
回到学丞衙门,他满心纠结,最终还是派人把秦秽给叫了过来。
秦秽匆匆赶到衙门,见到钱治忠后行了个礼,说道。
“学丞大人,不知您唤学生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钱治忠板着一张脸道。
“秦秽,有人把你状告到了学丞衙门,说你在府学中欺负同学,这件事,到底有没有?”
秦秽瞪大了眼睛,急切地说道。
“学丞大人,这纯粹就是诬陷啊!学生向来与人为善,平日里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又怎么可能去欺负同学呢?这简直是天大的冤枉,还望学丞大人明察秋毫啊!”
钱治忠冷哼一声。
“空口无凭!如今人家可是说得有板有眼,证据确凿,你还在这里巧舌如簧地狡辩?”
秦秽大声说道。
“学丞大人,学生真的是被冤枉的,您可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就定了学生的罪啊,还望大人能够深入调查,还学生一个清白!”
钱治忠一脸狐疑地说。
“明察?那孙贵仁说得头头是道,有鼻子有眼的,难道会是他在说谎不成?”
秦秽气得浑身发抖,大声说道。
“学丞大人,孙贵仁他就是个卑鄙无耻的人,他恶人先告状,分明是他故意寻衅滋事,想要陷害学生,如今却反咬一口,大人您可千万不能被他蒙蔽了啊!”
钱治忠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好了好了,不必再多说废话,此事影响极其恶劣,本学丞不得不严肃处理,绝不姑息!”
秦秽说道。
“学丞大人,难道您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一面之词,要如此冤枉学生吗?您这样草菅人命,就不怕遭天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