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龙大剑荆鸿倒了霉了,原本去往东京城参加小太保钟林的喜事,结果半截途中,把尚云凤和独孤叶都给闹丢了,而且碰巧赶了个日落时分,连找都没办法找。荆鸿只能耐着性子,就这么盘膝打坐,直到次日天明。
天刚一蒙蒙亮,荆鸿即刻起身,圆睁二目在尚云凤失踪的这堆柴火切近,以及方圆几里地,全都找了个遍,想要看看有没有蛛丝马迹,诶,找了半晌,他就发现那贼人也不知道使了个什么手段,连个脚印都没留下,只有尚云凤和独孤叶的脚踪,清晰可见,而且有好几处,明显有拖拽的痕迹,荆鸿知道,这是贼人绑走若菲和独孤叶之时不得已留下的。
看罢了多时,荆鸿微微一叹,看来自打我们下了射天山,就被人家暗中给盯上了,只可恨我荆鸿说起来那叫游龙大剑,结果今儿这跟头啊,栽爆了呀。
最后,荆鸿一咬牙,接茬出了九里沟,出来一看,天似穹庐,盖着这苍茫大地,荆鸿心中暗道:若菲啊若菲,你且稍待片时,鸿儿务必想方设法,就算把老天爷给捅个窟窿,鸿儿也必定要救你回来。
这么一想,荆鸿闪身上马,一口气~哗哗哗~~丝毫也没有停歇,就走马进了东京城的梁门,来在开封府外头一看,仍然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守把府门的小弟兄们抬眼一看,哎吆~可了不得,游龙大剑来了。沈明杰,白春,龙天彪,蒋召等人赶忙上前迎接,当时各自抱腕见礼:哎吆,游龙大剑,您这金身大驾个终于是来了,大家伙早都久候多时,啊呀您一路辛苦,来来来,把牲口给牵过去,好好涮洗饮遛,麻利点的,快快快。
荆鸿跳下马来,面沉似水,一言不发,也就是冲着小弟兄们点了点头,一旁的俩当差的忙活着,从荆鸿手中接过马缰,咱们说过这匹马呀,叫墨麒麟,乃是万里挑一的宝马良驹,小弟兄们看的是连连赞叹,可再一看,这位游龙大剑似有不悦之色,而且也没见着尚老剑客,这,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何事,但是也猜到,荆鸿不悦,必然跟这个事有关呐,当时不敢多问,招呼着荆鸿往里就走。
很快,蒋平,徐良,白云瑞以及房书安,听说游龙大剑来了,这可是贵客呀,几个人忙不迭联袂出迎,及至见了面一看,咝,也都觉着奇怪,这,这怎么个茬这是,游龙大剑他一个人来的?
当时徐良白云瑞和房书安跪倒磕头,行大礼参拜,这叫师徒的名分,蒋四爷呢,满脸带笑,抱拳行礼。荆鸿按着佛门的规矩,单掌还礼。两方面相见已毕,徐良就问:呃老师,因何不见尚老剑客跟您一道来呢
徐良的问题,自然也是大家伙的疑惑,诶,没曾想荆鸿微微一笑:嗨呀,徐良啊,各位,对不起啊,前者射天山遭逢劫数,不得已就得留下若非,在山上主持大局。故而,故而,她未能前来。
荆鸿这个人向来不打诳语,可今儿之所以临时编了这么个瞎话,您知道,这是因为小太保成亲在即,所以他不愿意搅了人家的热闹,你想啊,这要当众说出来,哦,若菲被人给劫走了,那这个喜事,当时就得散场。
可荆鸿要不这么说还好,他这么一说,所有的人都看出来,不对,游龙大剑他这是搪塞我们,哦,留着尚老剑客主持大局,那人家柳千宵冲什么,人家就冲着跟自己的老师尚云凤能见上一面,不对,他没说实话。
但是呢,这可是游龙剑客呀,说一不二,还谁也不敢责问。只能就这么把荆鸿迎进待客厅,好生款待。
可这个信呢,很快就传到了柳千宵的耳朵里,柳千宵一听说游龙大剑来了,诶她挺高兴,你看要依着柳千宵的性子,就算当今皇上的面子她都不买,但是唯独对荆鸿这位师公,她是毕恭毕敬啊,可又一听,什么,咝,我老师没来,游龙剑客他一个人来的。
柳千宵眼珠一转,她就觉着这个事不对,此事,必有蹊跷啊,原本还指望着说马上就能见到自己的老师,结果呱嗒一下,心凉了半截。柳千宵可坐不住了,马上起身,这眼下还穿戴着满身的凤冠霞帔,顾不上了,出离了府门,飞身上马一溜烟来在开封府的门前,呃她就想亲自问问,这到底发生何事?
结果这个事有凑巧啊,柳千宵刚过了相国寺街,来在开封府大门正前,没等他进去呢,诶,由打这相国寺的街上溜溜达达来了个人,这人来在府衙门前,抬眼一看,嚯,人来人往,吆,这,这是新娘子也出来了,这倒挺新鲜。
这位晃着脑袋看了半晌,可这就引起了笑面郎君沈明杰的注意,沈明杰正想问问柳千宵,可用眼角的余光一看,这,哪儿来这么个二流子,鬼头蛤蟆眼的,冲着柳观主不住地上下打量,脸上还直乐,这,一看不就像个好人呐,沈明杰不由得往前走了两步,用手一指:喂,你是干嘛的?
那人也不着慌:啊,哈哈哈,这位官爷,您,可是开封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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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你方才鬼鬼祟祟瞧什么,再要乱看,把你眼珠子给抠出来。
呃,哈哈哈,官爷息怒,咝,诶,是这样,就在方才,有个人托我给您这个开封府里头,送上一封信。
哦?沈明杰一伸手:拿来我看。
呃,官爷,是这样,人家托我送信之人,可说的明白,说这封信呐,务必一定是只能当面送交,诶,那叫什么来着,哦哦~对了对了,只能送交游龙大剑,我说,您这府里头,是不是有这么一位?
可这时候啊,柳千宵正要迈步往里头走呢,一听这人说什么,有游龙大剑的书信,当时脚步一止步,扭项回头她冲着这人就来了。
送信这位一看,哎吆,方才那位新娘子,这个大美人又过来了。他一看,恨不能哈喇子都流下来,满脸带着猥琐的笑容:诶,嘿嘿嘿。
就见柳千宵面沉似水来在这人近前,粉面含怒:你,身上带着游龙大剑的书信?
诶,没错儿呀,我说美人儿,你认识游龙大剑?
把书信拿来我看。
哎吆那可不行,人家那人说了,那个他~我~哎吆~啊啊啊,疼死我了,快松手,快松手,我给,姑奶奶,我给您也就是了。哎吆~啊啊啊
那位说,怎么了,柳千宵那是杀人的祖宗啊,像这号人能惯着他吗,当时一抬手扯住了这人的左耳朵,咔嚓一下~生生给扯下半截,虽然没掉下来,那血~哗啊~顺着耳门子就下来。
哎吆~我娘唉,这些个寻风放哨的小弟兄们一看,是无不骇然,都知道这柳千宵不是善茬子,可这没怎么呢就下死手,这玩意这,啊呀,那小太保钟林平日里烟不出火不冒的,他,他吃了熊心咽了豹子胆,胆敢跟这娘们同床共枕,你说,这玩意这,怪了嗨。小弟兄们是各怀心思,不必细说。
送信那位,忙不迭交出书信,而后捂着耳朵,一边跑一边疼的他是哇哇爆叫,沿途之上,留下一溜的血线。可沈明杰一看,这人能放他走吗,当时一点手,俩当差上去把这位给拧巴住了。
柳千宵拿信在手,仔细一看,就见封皮上简简单单几个字:游龙大剑敬启。
柳千宵一琢磨,咝,这,这不是我老师的笔体,那这是什么人给我师公写的信呢,按说对游龙大剑这号人物,这书信上既然写明了让游龙剑亲自开启,那你旁的人就不应该私自拆封。可咱不说了么,这柳千宵,她某种程度上不是个正常人,而且她就想到,我师公他说什么,我老师留在射天山主持局面,哼哼哼,这叫欺人之谈。那他为什么说这个瞎话,甭问,多半呀,我老师遇着什么为难着窄之处,没办法脱身才是。
一想到这个,柳千宵心头就砰砰直跳,害怕呀,当时不由得,她颤巍巍一抬手,一咬牙,一跺脚,啊刺啦~把这信就撕开了。沈明杰在旁边呢,正想阻止,来不及了,笑面郎君心里边还说呢,这娘们,她,好野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