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似乎有话要说,即使詹一禾频繁的环视四周场景,女人的视线却一直在詹一禾。
被望的不自在,身前人生来的孤僻与清冷实在让人难耐。
终是忍不住耐性的,詹一禾试探的问着:
“是不是有话要嘱托……”
“没……”女人犹豫着,显然这是假话,她仍旧在措辞。
“没事,我会认真听的。”
女人的神色开始躲避,现在脸上的神情仍旧多虑。可终究要说,于是在短暂思虑后还是选择开口:
“明日带着我进宫内,我想去看一眼让你们轻易动容改变路程的女孩儿。”
女人说话含蓄,但最直接能被人听出的意思是需要亲眼面见付初识。
詹一禾清楚眼前人身手高强,既然有能力躲过二公主安排的所有人将已然昏迷的自己带走必定不是平庸之辈。
若是女人在皇宫内掀起风波,必然是在自己能够控制的范围之外。
女孩儿有些迟疑:
“你要见付初识,为什么?”
“我说过,去看看你们愿意为之提前离城的人。“
“不止,我想听你的……实话。”女人从未坦白,詹一禾不放弃的再追问。
可语气总是没什么底气的。
女人双眼冷漠,清秀而不动容。连眨眼睛的频率都缩小,她在威胁警告。
可是即使看明白却偏要说。
詹一禾再言:
“不说的话我没法带你进去……”
“我们相识,我知道她中了邪魔教的毒,我想去让她见我最后一面。”
女人的话不算过分,旧相识见一面也无可厚非。
“可……”倚靠在墙上微微抬头看向女人波澜不惊的脸色,心里想着,“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但女人的话表面没有异样,詹一禾不好拒绝。
“那今夜里吧,等我收拾收拾身上,干净了咱们就进宫。”最后的决定。
“今晚?你的身体可以?”女人语气里的关心,脸上神色却没有任何改变。
詹一禾看不明白女人真正的内心,看不穿是伪善还是仅仅不善于表达。
于是疑惑歪了歪脑袋,皱着眉小声反驳:“今夜里和明天早上走差别真不大……”
反正总是无法痊愈,也差不了这一时半刻。
女人关切,却不擅长医治之术。
眼见少女痛苦,能做的唯有上前搀扶,替之分忧。
当然不会拒绝,因为凭借当下自己的力量连站起来也是困难的。
始终站不起的腰背,詹一禾看得见床底下的水盆和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