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蹲在地上,看着冷宫里难得开出的花朵。
小小一朵嫩黄色的花,也就小拇指左右大,要是不注意还真是不能发现。
萧子归痴迷地望着蹲下后那小小一团的身影,刻意弄出了脚步声。
果然,少女转过了身,日光下白玉肌肤白的晃眼,一双琉璃宝石似的眼睛在看他,可那双眼里没有一丝情绪,好像刚落于人间的初雪要随着日光消失。
身后沉重的脚步声是自己从未听到过的,正在给小黄花乘凉的云昭漫不经心的回头。像猫一样明亮清透的瞳孔里出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清丽绝美的姑娘没有疑惑、没有惊讶、没有恐慌,她只是扑闪着桃花眼好奇地看着脸色苍白却也难掩美色的男人捂着肚子上的伤靠近她。
“求求你,收留我。”
男人突然跪在蹲着一动不动任由他靠近只好奇看他的姑娘面前,低沉好听的嗓音带着渴求的说。
“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只要让我留在这。”
萧子归原本想的说辞不是这两句,可是他看着她平静到不在意任何的眼睛,直觉与内心最真实的渴望让他直视着她说。
他渴望着、渴求着的姑娘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阳光还是那么明媚,萧子归却感觉浑身发冷。
在萧子归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垂下眼泪流出来时,云昭伸出手抚上他的脸,拇指将男人流下的眼泪给抹去。
云昭十七年的时光里不曾见到过什么男人,她的印象里就只有两个男人,一个将她当作物品随意给人的父亲,一个是不知道样貌将她当作棋子的夫君。
他们跟她有着各种血缘与名义上的关系,但云昭从来就不曾与他们相处过。
面前这个男人是云昭第一个近距离接触到的人,她有点好奇。
何况他长得很俊美,浓眉带着一种云昭未曾见过的凶悍气息,但是他脸庞轮廓立体流畅,鼻子高挺,凶悍冷硬又精致俊美的一张脸。
云昭有点喜欢。
面对能让自己感到欢喜的东西,她向来是很有耐心的。
“什么都可以为我做吗?”云昭笑起来,花一样洁白的美,少女声音清冷又带着温柔,好似一阵飘渺仙乐,她触摸男人的手是那么软绵纯白,让人想将那双手小心握住仔细呵护。
萧子归只觉得胸腔内心脏跳动地太快了,被她抚摸过的部位在兴奋、在颤抖,想让她对他笑。
他嗓音带着沙哑地说:“什么都可以,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
云昭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受伤的人为了求救都会这么说,但是毫无疑问的她喜欢。
什么都可以为她做,多好听的话,还没有人对她说过什么都可以为她做呢。
愉悦染上了清绝温柔的眉眼,少女笑魇如花,她站起来对依旧双膝跪地脸色苍白也不掩俊美的男人说:“好啊,你可要记得你说的。”
云昭不需要萧子归为她做什么,她只是感觉这里太无聊了,她说:“我只要你陪着我就可以。”
想到什么,云昭与笑起来的男人说:“我这里是冷宫哦,你一身的伤,我这里可没有药给你用,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你补一补的食物。”
少女桃花眼一片认真,像一只慵懒的猫咪,萧子归抬着头与她对视着,心脏怦怦跳,他也不掩饰自己炽热的眼神与对她的需要,直白地说:“我不需要那些,我只要待在你身边就好了,我。。。。。。我会对你的所有负责的。”
在战场上犹如修罗一样的男人当然也跟他深不可测智谋无双的兄长一样,只是他不喜欢那些诡秘心思,但不代表男人就不心思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