屌丝文学

第二十章 生命倒计时（第3页）

我笑着说：“放心，我像是约架的人吗？”

“如果真是约架的话，那场地不能租……你朋友呢？”

女孩话音未落，一个高大、矫健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金发碧眼，英俊的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嗨，齐。”亚历山大用不太标准的中文跟我打招呼。

是的，我这次过来“练拳”，并不是临时抱佛脚，指望临时练两天搏击来对付一个职业杀手，我约的对手是亚历山大——这个世界、这个时代的。没错，即将降临的、来自未来的亚历山大是我的敌人，但这个世界的他，却是我的朋友，甚至盟友——这层关系还是齐拉上的。

约亚历山大见一面，上拳台比画几个回合，是我能想到的“知己知彼”的最好方法。我也清楚，即便如此，面对实力碾压自己的对手，我的希望依旧不大。

不大总比没有好。

“你邀请我陪你练拳，你也喜欢格斗？”亚历山大坐在我对面，也开始穿护具。他身材不算魁梧，但四肢修长，肌肉线条极清晰，就像古希腊的战士雕像，走路、抬手，每一个动作，都隐隐透露出这身躯的爆发力，“对了，不用给我陪练费，咱们是朋友，我不缺钱。”

“你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做过一些奇怪的梦？”我开口道。

“梦？”亚历山大蒙了，“没有啊……我睡眠很好，平时很少做梦。”

我深吸了一口气，是的，我想知道最近这段时间，亚历山大有没有与未来的他“意识共鸣”，如果有的话，那我跟他解释“未来的你即将降临，杀死你并取而代之”这件事，就会顺利、简单许多，可惜事与愿违。我摇摇头，说：“我们先练拳吧。”

“Daccord。a”

亚历山大轻轻一跃，蹦上近一米高的拳台——这高度倒不夸张，但这一跃的轻盈程度令人咋舌，毫无准备动作，甚至连膝盖都没怎么弯曲。果然，一旁的女孩也发出“呀”的惊叹。

我默默地走了几步，从台阶走上拳台。这是我人生第一次走上拳台，拳台的地板材质很特殊，比木地板软一些，我的脚也有些发软。亚历山大迅速进入了状态，双脚带动躯干，以特殊的节奏左右摆动，左……右……左……最多十秒后，我便感到了头晕，目光开始跟不上他的身形。

这要怎么打？

“你是……新手？”很快，亚历山大也愣住了。

“是……”

a法语，意为“好的。”

“唉，”亚历山大叹了口气，明显有些失望，“算了，陪你练练吧。来，你对我出拳。”

“谢谢。”

我眯起眼，调整步伐，对准他的胸膛，刺出一拳。

我的身体素质一向不错，体育每项都是满分，篮球、足球这些对抗项目也算业余顶尖水平——这一拳我用了全力，目标是他的胸膛正中。“他应该会挡下这一拳吧。”我想，然而我两眼一花，眼前的景象，忽然从亚历山大的面庞，变成了苍白的天花板……

我被击倒了。

大脑空白了三五秒，旋即渐渐恢复记忆与意识——刚刚，面对我的攻击，亚历山大向前滑出半步，身体拧过九十度，从面对我变成了侧对，这一来，我的拳头便贴着他的胸口滑了过去，紧接着，我被惯性驱动的躯干，直直撞向他半悬的肘部。

亚历山大完全没有发力，只是利用我的惯性，便轻而易举地击倒了我。

我咬咬牙，从地上站起来。

“速度、力量不错。”亚历山大微笑着说，“如果接受一两年训练，有机会在业余比赛拿名次。”

“再来一次。”

“行。”

又一次，亚历山大摆出了防御姿态——不得不说，他是个很尊重对手的人，即便面对我这样的“蝼蚁”，也没有轻慢之心。

这一次，我依旧用了直拳，但是留下两分力道，以便中途变招、防御，我的个子比亚历山大高一些，胳膊也更长。“他应该会后退半步，然后伺机反击吧？”我想，然而我又错了，亚历山大根本没有退，反倒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直直地冲向我，在脑袋撞上我的拳头之前，他的脖子忽然扭过一个诡异的角度，硬生生地将这一拳避了过去。

我甚至听到了，自己的拳头擦过他金发的摩擦声。

是的，就差半厘米，我就能打中他，但正是这半厘米，证明他对距离、速度的把控，已到了接近完美的程度。

紧接着，他的拳套轻轻地在我下巴上“点”了一下。这一下极轻，伤害不高，但侮辱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