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擎也觉得县主有些过于抛费了。
但看着沉默不说话的儿子,又不想为他夫妻不睦再多添一项。
便帮着说了一句:“你们女眷参加各种宴席,不是都多备一套衣裳?她这也是有备无患。”
“那有必要做好几身?这几个月都做了多少衣裳了,先前的不能穿?”
“这毕竟是宫宴,也是帮咱家争脸……”窦擎声音弱了下来。
无奈叹口气,“她在宫里过惯了好日子。”
“可她嫁人了,现在不是在宫里过日子了。”
段氏只觉心累,感觉掌家好难。之前在陪都掌着一个更大的家,她还是窦氏一族的宗妇,还掌着族务,也没现在这么累。
这短短几个月,不仅没往陪都送孝敬,还朝陪都各处产业伸了手。
见儿子越来越沉默,窦擎止住她的叨叨。
“好了,咱家产业也有不少,还未到不能支应的地步。”
但窦家一贯是清贵俭省的家风,该说的话还是要说,“邑儿,你还得跟她好生说一说,如此奢靡抛费,属实不是旺家之兆。”
“是,孩儿记下了。”
熙和院,凤阳县主正在试衣裳。
桌上摊了好大一堆,正等着她一一试穿。
“县主,这套杏粉色最衬您。显得年轻娇嫩。”
明月在一旁说道。
凤阳县主抻了抻衣裳,在镜子前左看右看,“这套穿着像未出阁的年轻少女,我都已经嫁人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着婚后的日子,再忆起在宫里被娇养的时光,有一瞬的恍惚。
“奴婢觉得这套衣裳未出阁的少女穿不出这般韵味。还得您穿着,娇嫩中又不失端庄大气。”
“是吗。”凤阳公主在镜子前看了又看,越看越满意。
嘴上却说:“再试试其他的。”
一套一套轮流上身,看着桌上摊了好大一堆,只觉心里舒畅。
“果然还是肆意地花钱最让人高兴了。”
以前在宫里,有钱都没处花。
明月欲言又止,“县主,这次做的衣裳属实多了些,您可以分着两次做的。”
凤阳县主一愣,“可是有人说了什么?母亲那边有人说酸话了?”
明月垂首摇头,不肯说那些话影响她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