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将这个疑问想清楚,林萧的手下已经把那个冒充者押了回来。
那人耷拉着脑袋,一脸沮丧。
任凭其他人如何盘问,都不肯开口,林萧站在他面前,脚上坚挺的皮鞋差一点就要踩到他的手指。
直到一把冰凉的金属抵在太阳穴,那人颤抖着身体,才说出真相。
原来他是军部里一直跟林萧不对付的人派来的,他们知道对方最近在暗自帮忙平反,就觉得找点麻烦。
他本意想把盛琰和苏白薇打晕关进库房里,可谁知这两人心思缜密,提前发现了他的意图。
将冒充者压下去严肃处理后,苏白薇和盛琰也准备打道回府。
林萧并没有说一个准确时间,因此,他们能做的也只有等待。
……
苏家,盛母刚缝完最后一个针脚,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腰。
看见凌乱的工作桌,便想着一起收拾干净,在角落,她突然翻出了一个扁平的铁盒子。
里面装的全都是盛父的遗物,这么多年以来,每当她打开,就会控制不住的陷入悲伤之中。
在这里面,还有一本笔记本,被一把小锁锁住,除了盛父,没有其他人看过,盛母盯着看了半响,还是决定遵循自己的内心,她起身上楼,找来了盛琰。
母子两找来一个强力夹,将小锁夹断,盛母颤抖着双手拿起日记本,缓缓翻开。
随着页面的翻动,他们看见了以盛父的视觉记录的一些事情。
绝大部分都有关于家庭琐事,但到后面,画风突转,最后一页停留在关于王全贵借钱的事情。
盛琰心一惊,这不就是自己疑惑的点吗?
也许上天都在眷顾他,原来,当年的王全贵沉迷赌博,欠下了巨款债务,由于不敢和妻子坦白,再加上恰好得知盛父遇到了棘手的麻烦,便许下承诺,只要对方愿意借钱给他,他就去劝副校长。
刚好那段时间王全贵和姜育德走的比较近,盛父病急乱投医,为了妻子和儿子,只能选择听从。
整件事情背后还有这样的隐情,盛母呆滞地看着这本日记本,还想往后翻,但已经没有了。
事情跟他们记忆中的一样,就是也不知王全贵到底是否去姜育德面前替盛父说好话,在一个午后,突然有一群人,二话不说闯进盛家,将三人都押去了政府。
一家三口齐齐被判为黑五类,房子和财产全部没收,发配黑河村的牛棚……
再后来,盛父因劳动程度强,身体支撑不住,病逝了。
安抚好母亲的情绪,盛琰才敢出了她的房间。
苏白薇早就在门外守着,生怕对方情绪太激动,自己也能及时进去检查。
“怎么样?”
盛琰把所有发现都告诉了她,现在知道已经太晚了。
要是当年盛父不知道姜育德干这种勾当,事情也不会发展成这样,一家人也能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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