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对上宁敬安的眼睛:“你不好奇,我怎么说得清,他们是哪天进入我房间的吗?我走之前,装了监控,一旦有人进入就会启动。所以那天谁进的屋子,做了什么,我都看到了。”
一句话让所有的辩驳成空。
周遭人看向宁泽宇的眼神,满是鄙视。
“这哪里是知道错了?分明就是要心思狠毒。”
“偷自己亲叔叔的遗物,证明是叔叔的私生女。他和宁欣蕊,到底什么关系啊?”
“哎,刚刚听他道歉,我还觉得宁晚歌有点嚣张跋扈了。结果……哎,这宁家,真的是欺负没爹疼没娘爱的孩子啊……”
“……”
周围议论纷纷,声音都没有刻意压低,自然是想听不到都不可能。
安夫人看着这一幕,却是老神在在。
万宁是宁晚歌的,只要安子豪能哄好她,其他的宁家人没了更好。
“子豪,你快去安慰几句。”
安子豪想反驳,人已经被安夫人推了一把,走到了宁晚歌面前。
对上她的目光,他心里有点发虚。
“晚歌,泽宇也是想息事宁人,所以办了糊涂事。你就得饶人处且饶人,算了吧。”
“算了?那你们说她是小三的事情,也就这样了?”
一直不曾说话的秦时年,突然开口。
安子豪被看得心虚,还是梗着脖子说道:“爱情里,不被爱的人才是第三者。我和小蕊是真心相爱,所以晚歌不该介入。”
如此明目张胆地说着这样的话,根本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安夫人脸色铁青,很想将自己的亲儿子回炉重造!
“她满口谎言,心如蛇蝎,你也爱?”
秦时年的问题太过刺耳,安子豪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站在那里没了声。
秦时年也没有理会他的意思,抬了抬手:“宋远。”
“是。”
随时待命的宋远立即按下了播放键,同时拿出话筒开始解说。
“宁欣蕊并非如宁家人所言出生在江城,而是在海城。她的生母叫韩兰,也从未和宁小姐的先父宁敬平先生有交集。”
“反倒是宁家大费周章,将宁欣蕊的户口,从睢宁迁到江城,还修改了出生资料。”
“……”
白纸黑字的东西,满是年代感的岁月记录,不是现代科技能重复的。
最要命的是,宁欣蕊的出生记录上,有着宁敬安的亲笔签字。
当那张纸递到宁晚歌时,她交给了林如月。
对上那双朦朦泪眼,她轻叹一口气,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韩兰和大伯父是大学同窗,感情甚笃。可惜由于时代原因,她家庭成分有问题,他们没有办法结婚。于是,大伯父就将她养在睢宁。”
林如月死死地盯着面前那张纸,纵然她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所以……宁敬安,这就是你为什么处处偏袒宁欣蕊的理由?她是你的女儿,还是你和心爱之人生下的女儿。那我,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