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农夫呢喃:“红军。。。。。。红军。。。。。。”
老农夫的儿子又问:“爹,你说什么,什么红军?”
老农夫看着被绑在树上的地主,又看着地上的尸体,道:“难道说是红军来了,一定是的,一定是的,夏三的儿子没有骗人,红军会赶走地主的,看,地主现在不是被绑在了树上。”
他的声音引起了四周村民的注意,他们低声讨论着。
“红军,什么是红军啊?”
“我听外边的人说,红军好像是**,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会不会他们来了。”
“那他为什么对地主下手了?还把地主绑了起来。”
“他应该不是红军。”
李老爷子其大儿子和其孙子李庆明的搀扶下,来到桌子前,夏远看到来人,停下手中的笔,书籍上的内容是各家各户分配的粮食数量。
“李老爷子,来坐,我刚好有事情找你商量,而且刚刚大家伙的议论我也听到了,看来大伙对于红军是存在着一定的误解,那就顺带跟大家伙讲一下什么是红军。”
夏远站起身,一脸笑容,李老爷子是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除了地主之外,就是他能够在村子里具备一定的话语权,先前他找到李庆明也是看中了李老爷子的名望,日后想要在这个地区拉起来一支队伍,必然是少不了李老爷子的帮忙。
“红军,就你一个人?”李老爷子坐在桌子旁的凳子上,把拐杖杵着地面,询问道。
“可不是,红军的基业都在南湖,我是专门来宣扬红色精神,让大家了解什么是红军!”
夏远相信,在群众了解红军的性质之后,一定会对红军改观,甚至加入到红军队伍,红军的出现注定是民之所向的,红军的是能够给人民带去幸福生活,带去希望的队伍,这样的队伍应该在村子里宣扬,而不是被他们误解。
由于蒋集团为围剿红军,特意宣扬红军是土匪,进入村子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以至于当时的老百姓对红军是谈之色变,尤其是红军所经过的地方,家家户户门窗紧闭,生怕招惹是非。
这让当时很多红军都非常气馁,他们都是来自群众,来自农民,却没想到他们会这样另眼看待自己,而那些真正受到红军帮助的人,才会无条件的相信红军,信任红军,甚至把他们的孩子送到红军队伍中去。
而这一切少不了红军对群众做的思想基础以及红军到来之后给群众带去的好处是白军所不能及的。
李老爷子作为村子里德高望重的老人,自然听说过红军,只是那是经过白军描绘后的红军,描绘的就跟无恶不作的山匪一样,夏远自称是红军,却并未表现出像白军描绘的红军无恶不作的模样,甚至他抓了地主,杀了地主手下的地痞流氓们,并将地主绑了起来。
李老爷子坐在凳子上,把拐杖靠在桌子旁,抚平身上的皱褶,一幅正襟危坐的模样,对付这些当兵的,表现自然得好一些,当兵的很多都是性格随意,尤其是红军,你别看夏远是在碾坪村长大的,但谁也不知道他这段时间出去经历了什么,杀了十几个地痞流氓,脸上仍旧能够带着小欧让。
那些尸体多少让他们心中发寒。
李老爷子坐下之后,议论纷纷的村民都噤了声,渐渐的安静下来。
夏远一脸笑容的说道:“大家最初对于红军的印象是从白军那边听得到的,都是什么?红军是地痞流氓,红军是山匪,红军无恶不作,欺男霸女,抢粮食,抢金银珠宝。”
他没说一句,村民们就深感同意的点头,这还真是从白军那边传出来的,白军到处宣扬红军的恶行,烧杀掳掠,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妥妥的是山上的土匪下山。
夏远说道:“然而事实并非像白军说的那样,真正的红军不拿群众的一针一线,军纪十分严明,不动一丝一粟;粮食公平购买,价钱交付十足,团结互助,人人平等,没有苛捐杂税,甚至还会赶走地主和地痞流氓,帮助大家夺回属于大家的土地和粮食,人民自己当家做主,不再是地主欺压人民,而是人民自己管理人民。”
村民们脸上露出怀疑的神情,李老爷子有些激动地问:“真有这样的军队?”
夏远点点头,说道:“大家知道白军为什么说红军是土匪吗?这是因为白军要依靠地主来收粮,依靠地主来收钱,依靠地主来抓壮丁,然而红军是专门打地主的,打地主不就等于打了白军的根吗?所以说,白军为了抹黑红军,就到处宣扬红军是土匪,只要抹黑了红军,那么对他们来说,就是有益的。”
他声音陡然抬高:“但是,公道自在人心,是好是坏,大家都会自己评判,所以,我来了,我带着红军的政策来了,碾坪村的地主土豪欺压大家,平日里作恶多端,这次我们就来公平审判其罪行,为父老乡亲讨回一个公道。”
夏远走到大树下,在村民的议论声中,解开地主的绳子,拉着他跪倒在地上。
“小兄弟,小兄弟,饶命啊,我什么都没做,真的,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拉管家的时候,管家不断地哀求,夏远冷哼:“做没做大家伙心里有数,我自己说的不算,要群众们说的才算。”
夏远让两人跪在大家面前,走到李老爷子跟旁,说道:“李老爷子,您来主持一下审判大会,我们要做到实事求是,不胡编乱造,地主做了什么,大家就说什么,我会为大家做主。”
李老爷子愣了愣,“真的可以说?”
“可以,大家可以畅所欲言,红军是大家坚实的依靠,我也会为大家做主,红军是坚定不移的现在农民身旁的队伍。”夏远站在地主面前,就像是一堵墙一样,说道:“我先来吧,地主苛捐杂税,民不聊生,很多人的家都被掏空了,我的家,大家应该知道!”
他的目光变得凌厉:“地税翻三倍,我父亲在掏空家底之后,仍有不足,地主管家就带领地痞流氓,半夜闯进我的家,将我父亲活活打死,母亲被吓疯后不知所踪,我被卖到镇子上的豪绅手中做牛做马,生不如死,一天只给一顿饭,如果不是受到好心人的帮助逃了出来,我可能会死在里边。”
夏远扭头看着已经颤抖的地主和管家身上,凌厉道:“仅此一件,罪恶滔天,十条命都不够他们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