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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八章 救了狗屎一命(第2页)

他拉完尿走近水缸想训斥这两个调皮的孩子,可只看到一个小孩儿手里掂着葫芦瓢,不断踮起没穿鞋沾满泥水的小脚儿,扒着缸沿儿紧张地瞅着大水缸里的动静……大水缸里的水顺着缸沿儿不断向外溢出,他愣愣地站在与他一般高的大水缸前,像一只刚从水塘里钻出来的小水鸭子,茫然地伸着脖子嘴里不断嘟囔着什么。

黑蛋感到奇怪就低头问这个小孩儿:“跟你打水仗的那个小屁孩儿哩?”

“他一头钻到这个水缸里了……藏着还没出来……”小孩儿指了指没有一点儿动静的大水缸,“他藏在水缸里一大会儿了。”

黑蛋立即扒着缸沿儿向大缸里观看,只见满缸的水里上面漂着一个盆子,不见了小孩儿的踪影。

黑蛋不由得下意识叫了一声“不好”,就迅速把手里的东西扔在地上,俯身在缸沿上探着半个身子用手在水缸里摸了起来。一下就摸到了那个孩子光溜溜的双脚,他双手用力就把孩子拽了出来。这个孩子在水缸里呈脑袋向下脚腿向上的状态,很可能是在缸里舀水一下栽到了水缸里。

小孩儿软绵绵肚子鼓鼓的没了气息,吓得大缸跟前的那个孩子惊叫一声“他死啦”,甩了瓢子跑走了。

黑蛋不知是从哪儿学来的救生招数,他握着孩子的两条腿转着圈儿,像陀螺一样使劲儿地甩了起来。只听到“哗啦哗啦”水从孩子的口里流了出来,不一会儿听到孩子“妈呀……”哭了一声,孩子活了过来。

黑蛋这时自己把自己转晕了,把孩子也甩晕啦,他们一起倒在地上。黑蛋喘息着拍打着这个小孩儿的光屁股骂道:“小兔崽子!你可把大爷累坏啦……你是谁家的屁孩儿?”

这个孩子坐在地上只顾妈呀妈呀地哭叫,说不出半句囫囵话来。

这时只听到不远处一个男人在月光下急躁地呼喊:“狗屎……狗屎……你跑哪儿去了?”

这个呼喊“狗屎”的人就是“武教师”吴可牛。“狗屎”是他小宝贝儿子的名字儿,他有两个闺女,“狗屎”是他最小也是唯一的一个娇得像金豆儿一样的男孩儿。

这个地域的人们大都相信魔鬼的存在,相信魔鬼不定时间地会把一些刚出生婴儿的魂儿抓走,相信魔鬼最爱抓的是男婴,而且这里的人们很早很早一来都重男轻女,所以男孩儿一出生,家人就往往会给男孩儿起一个骚臭不堪的难听名字儿,希望魔鬼嫌弃脏臭退避三舍远离孩子,以保孩子的平安。“武教师”给他的宝贝儿子起名儿“狗屎”,可能就是这样个说头儿。

黑蛋从大水缸里救出的这个男孩儿,恰巧就是“武教师”的宝贝儿子“狗屎”。

黑蛋刚要站起身来,“武教师”就急步来到了跟前。是“武教师”听出了他熟悉的儿子的哭叫声音。

影影绰绰的月光下,“武教师”立即把儿子从地上抱了起来,心疼地问小儿子道:“你哭叫个啥呀?是谁打了你?是谁欺负了你?”他又仔细瞅了瞅儿子的身上,看到儿子一身泥水,急切地问儿子:“到底是谁打了你?是谁欺负了你?”

他的儿子“狗屎”只是哇哇哇地大哭,见了他的老爹更是哇哇哇地大哭,这么小的孩子哪还会说出像样的话来?

黑蛋站起身来苦笑着摇了摇头,也懒得瞅“武教师”一眼,捡起地上的酒葫芦和凉席就想离开。

因为以前黑蛋与“武教师”为“大清先生”的事儿交过手、有过节,这时“武教师”心里想道一定是黑蛋拿他的儿子“狗屎”出气。他想到这里一股恼怒冲上头顶,“呸”的一声一口吐沫向黑蛋的脸上吐来,黑蛋下意识地迅即用手掌拦挡,黑蛋滑稽地咧了咧嘴使劲儿甩了几下手上的吐沫黏液,一脸平静地拿着高粱席子和酒葫芦,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对着葫芦嘴儿“咕噜”喝了一口烧酒扭头走了。边走边哼唱着牛壮编的打硪歌儿:“五月里哟,杏子黄啊,吃着白馍,种秋粮哇,收罢秋粮,活神仙呐!划拳猜枚比酒量哇……”

“武教师”听到黑蛋像没事儿人儿一样哼着小曲儿,更加恼火起来。他这时不依不饶,抱着“狗屎”大步撵上黑蛋挡住黑蛋的去路,站在黑蛋的面前大声嚎叫起来:“你这么个大人儿怎么欺负一个小孩儿?俺儿子咋惹着你啦?你小子有气朝俺大人身上出!报复俺的小孩儿算啥本事?!”

“武教师”把脑袋伸在黑蛋的面前,连连吼叫着:“你小子打呀!有本事打呀!好出出你憋在心里的闷气!”

吓得“狗屎”在“武教师”的怀里哇哇哇哭得更厉害了,小脚儿小手儿不停地乱踢弹。

黑蛋像躲避一窝蜇人的马蜂一样,围着一个麦堆左躲右闪总算甩掉了“武教师”。

“武教师”站在麦场上怀里抱着一个劲儿哭泣的“狗屎”,不断跺着脚伸着脖子大声吼叫着。

掂着凉席、拿着扇子来麦场里看麦歇凉的一些村民,听到这边儿的吼叫声弄不清发生了啥事情,都三三两两围拢了过来。

“老少爷们哇……”“武教师”像泼妇骂街,“你们看看、你们听听……黑蛋这小子孬得很哇!他这么个大人儿竟然欺负俺这么小的孩子!他还算人吗?简直就是畜生!”

“不可能吧?!”村民小声议论道,“黑蛋哪会做出这样没道理的事情?”

“黑蛋绝不会做出这样缺德的事情!老吴的嘴里哪有实话?!你看他咋呼得……天上的月亮都快给他吓跑啦。”

一个村民说道:“听说以前武教师与黑蛋有过节,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有可能。”

一个村民反驳道:“你说的是屁话!再大的过节黑蛋也不可能拿小孩儿出气哇!再说黑蛋的武功三个武教师也斗不过他,他有必要在小孩子身上动手吗?”

一个村民接话道:“要是黑蛋没有咋着小孩儿,武教师咋会气成这样儿?”

一个村民大声问“武教师”:“黑蛋是咋着欺负你的小孩儿?是打了他还是骂了他?孩子身上有伤吗?你说说俺们听听。”

“夜里又不是白天,咋能看清孩子身上的伤?”“武教师”回应道,“你们看看……孩子一身泥水,我来的时候看到黑蛋正在打狗屎的屁股。”

一个爱管闲事儿的村民走近“武教师”,“来……让俺仔细看看孩子的屁股有伤没有。”他在朦朦胧胧的月光下瞅着“狗屎”沾着泥土的屁股,好像有点儿看不清楚,就用手去摸“狗屎”的小屁股,手指头刚碰着“狗屎”的屁股,“狗屎”“嗤啦”一声拉出一股稀屎,正好喷在他的手上,“咦咦咦……”他连连甩着手上的稀屎,大家立刻闻到一股腥臭的气味,大伙儿都滑稽地哄笑着走开了。

黑蛋把高粱席子铺在麦堆旁边半躺着,两手捂着两只耳朵自言自语喃喃地说道:“人在做天在看……没心思与他扯闲蛋。”他是不想听到“武教师”的污言秽语。停了一会儿他松开耳朵,听不到“武教师”的咋呼了,他“咕噜”又喝了一口烧酒,又哼唱起了牛壮的打硪歌儿来:“五月里哟,杏子黄啊,吃着白馍,种秋粮哇,收罢秋粮,活神仙呐!划拳猜枚比酒量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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