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如同被无数只蚂蚁缓慢啃噬,密密麻麻又痒又疼的感觉几乎要将我淹没。
我紧紧咬着牙,额头渗着冷汗,一声不吭。
秀姐一边抹药,一边还在安抚我,“阮小姐,您还撑得住吗?”
“没事,秀姐,继续吧。”
“好。。。。。。”
药膏凝结后,秀姐替我换了身干净的睡衣,“您先歇着,我去给您倒点温水。”
“谢谢。”
房门被阖上,门外传来低低的对话声。
“少爷,您这是一直没休息吗?”
“她怎么样了?”
秀姐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心疼,“背上好几条又长又深的伤口,已经涂过药了,好好修养一段时间应该就没事了。
哎,大太太下手也太狠了,这么一个小姑娘,她怎么忍心。。。。。。”
“她醒了吗?”
“醒了,阮小姐真是坚强,刚刚上药那么疼她也没吭一声。”
“您先去忙吧。”
。。。。。。
对话声结束,门外传来两声敲门声。
还没等我回应,房门已被推开。
鹤临渊迈着大长腿走了进来。
我缓缓撑起身体,“鹤先生。”
“身体如何了?”
“还好,秀姐替我上过药了。”
我虚弱地从床上坐起来,毫无血色的脸上尽力扯起一丝笑,“昨晚,谢谢您。”
鹤临渊没接话,锐利幽暗的目光如同无尽的深渊,牢牢将我裹住。
我被他盯得有些紧张,轻咳一声后,穿上床边的拖鞋,欲起身离开,“没什么事,我先回房了。”
而他高大颀长的身形始终挡在我身前,纹丝未动。
“鹤先生。。。。。。”
“你到底是谁?”
同时开口的瞬间,我的心里猛地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