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方家出钱出人,劳心劳力,就差把命给他们了。
就这,方家还说她是白眼狼。
“行,我是白眼狼。”太妃心寒无比。
“既然你们这么看我,那以后就不要再来往了。”
太妃说完,冷着脸往外走。
方宜麟气死了:“娘,你这是干嘛啊?”
“你这时候说这些,不是故意找不痛快?”
方夫人也气得不轻:“明明她就是白眼狼。”
“这么简单的事非要弄这么复杂,虞凌夜不是醒了吗?我们去不去六刑司都是他一句话的事,非要我们掏钱是什么意思?”
“她是虞凌夜亲娘,要是她肯拿出孝道来压一压虞凌夜,虞凌夜还敢这样对我们吗?”
“明明就是他们的错,我们又没做错什么。”
“她做错了,我说了她两句,她还生气了,她凭什么生气?”
“娘,你少说两句。”方宜麟呵道,“你看不出来吗?是表哥动怒了,太妃姑姑做不了表哥的主。”
“表哥是铁了心给我们教训,那些银子看来是不出不行了。”
“我们得凑凑银子。”
方夫人心疼得直抽抽:“麟儿,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七万两啊,你知道七万两是什么概念吗?”
方宜麟心烦方夫人见识浅薄:“七万两比咱们俩的命都重要吗?”
“如果我们进了六刑司,方家会怎么看?”
“你觉得祖母会让你继续做方家主母?你觉得爹会善罢甘休?”
方夫人吓得打了个激灵。
她想起虎视眈眈的外室,想起那个手段了得的贵妾。
银子没了可以再攒。
她若是被方家厌弃,被休,只有死路一条。
想到这里,方夫人脑子立马清醒过来。
眼看着虞凌夜越走越远,她急忙喊道:“夜儿,你回来。”
“我们同意。”
“我们写字据。”
“六万两,我们一文钱都不会少。”
方夫人生怕谢莺眠反悔,直接找了纸笔来,写了三份字据,按上了手印。
谢莺眠轻笑:“你早就知道冤大头会同意?”
虞凌夜懒洋洋“嗯”了一声。
挑拨离间而已,简单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