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手里的钱,断断没有再飞走的可能。”
虞凌夜眼睛微微睁开些许,语气漫不经心:“方夫人的六万两。”
谢莺眠按摩的手一僵。
她怎么把方夫人这冤大头给忘了。
“算你狠。”谢莺眠咬着牙根,“行,今天晚上就听你安排。”
虞凌夜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这丝笑意映在他眸子星河里,如星辰大海中泛起了涟漪。
“一起吧。”他道。
“啊?”
“日子还长,总不能一直睡脚榻。”虞凌夜说,“放心,上次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若你不放心,中间可以放一碗水。”
“本王不是想占你便宜,本王只想尽快好起来。”
“只有你在本王一米内,本王才能感受到那股神奇力量,所以,委屈你了。”
谢莺眠其实很想说,她倒是不怕虞凌夜对她怎么样。
虞凌夜现在是半个残废,只有上半身能动。
要怎么样,也是她对他怎么样。
但,虞凌夜将姿态放得这么低。
她说太多反而矫情。
“床中间放水就算了,我不相信你,但我相信我自己。”谢莺眠拿了一杯水来,当着虞凌夜的面放了一些安神药。
“来,大郎,喝药。”
虞凌夜:……
这话,听着怪怪的。
他面色复杂地看了谢莺眠一眼,端起水杯,一口干掉。
“你都不问问是什么?”谢莺眠道。
虞凌夜敛了敛衣袖:“安神药。”
谢莺眠惊讶:“你怎么知道?”
虞凌夜:“不然呢,睡前还能喝什么?”
谢莺眠叹气:“你这个人真的一点趣味都没有。”
虞凌夜轻笑。
裴浔也说过许多次,他是个毫无趣味的人。
“安神粉大约一个时辰起作用,我让扶墨来伺候你沐浴梳洗。”谢莺眠说,“我一个时辰后再来。”
虞凌夜看着谢莺眠的身影要消失。
有些艰难地开口:“我的乳名,不叫大郎。”
谢莺眠停住脚步:“那叫什么?”
虞凌夜不去看谢莺眠,声音里带着些许别扭:“没有。”
“看你的反应不像是没有,倒像是不好意思说。”谢莺眠来了兴趣,“你越不说,我越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