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秘密。”梁郁深笃定。
钟黎觉得他没完没了,她不想让梁郁深知道她母亲去世的事。
至于为什么,钟黎自己也不清楚。
就是不情愿让他知道。
“谁没有秘密,你就没有秘密吗?”钟黎也盯着他:“梁郁深,我不去窥探你的,你也别来逼问我的,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等你玩腻了,我们就一拍两散。”
最后这几个字,钟黎咬得很清晰,又有点重。
梁郁深沉默了半晌,撒开了钟黎的手,转身去了洗漱台那边。
等他出来,钟黎已经不在房间了。
但女人收拾的慢,七点多才收拾好。
梁郁深就坐在客厅里等着她。
钟黎看都不看他,可谁知,小钟月却蹦蹦跳跳地走到梁郁深跟前:“我刚才听到了,你要送我们。”
面对钟月,梁郁深脸上的阴沉一扫而光,调子变得温柔又慈爱:“当然。”
“钟月。”钟黎声音严肃,眉心拧紧,这小家伙现在真是跟梁郁深混熟了,不行,她以后要多说一些梁郁深的坏话,得让钟月分得清善恶。
“凶什么。”梁郁深抬起眸,“你不愿意,就自己去,我送她就好了。”
“梁郁深,你……”钟黎气结。
梁郁深拉着小钟月的手,绕开了她。
钟黎只能气呼呼地跟在后面,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一定要送她。
真是有病。
把钟月放上车,梁郁深关紧车门,回头盯着钟黎,眸色发深,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钟黎,休想。”
钟黎不知道这男人又在犯什么神经,休想什么?她听不懂,索性不理。
钟黎妥协了,瞒也瞒不住,梁郁深非要知道,她有什么办法。
“伯母住哪里?”梁郁深问。
钟黎报了地址。
梁郁深听完,脸色一变。
那是墓园。
钟黎的母亲去世了?
梁郁深见过钟黎的母亲,开家长会的时候,钟黎跟她长得很像,但是气质完全不一样,她母亲内敛,落落大方,气质温柔。
钟黎外放,叛逆,无恶不作。
当时,梁郁深还奚落过她:“要不是你这张脸太像,不会有人认为你们会是母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