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和月亮才是天生一对。”
岑扶光看着江瑶镜,眼眸发亮,“没有亲友,但我们有天地日月江海共同为证。”
“没有锣鼓喧天众人相贺,但这是独属我们二人的喜宴。”
他微微弯曲手臂,举起手中的酒杯,明明是逆光而站,轮廓都有些模糊,江瑶镜却在他的眼里看到了熠熠星光,足以照亮整个天穹。
“此心昭昭若明月,千山历行,向你独行。”1
江瑶镜眼眶微红,微微提气后又莞尔一笑,举起杯中酒和他手臂相勾。
两人在日月的见证下,同饮了杯中酒。
这是一场满载岑扶光心思独属两人的喜宴,江瑶镜并非心如顽石之人,怎么可能没有触动呢,她的情绪一时跌宕明显,甚至第一次有了浅浅后悔,又不知该如何收拾眼前的局面,心乱如麻。
谁知她还在收拾情绪呢,对面放下酒杯的岑扶光第一时间看向了天际,太阳虽已模糊,但仍旧日月同在,大大松了一口气,又小声嘀咕,“幸好赶上了,若是星辰已现,真的能把人气死……”
“钦天监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不全是骗子。”
江瑶镜:……
她抽了抽嘴角,问他,“所以前几天不停的写信收信,都是在折腾钦天监?”
他这几日信件来往非常频繁,但江瑶镜没有放在心上,只以为他身在外地还是在处理公事,谁知他实在夹带私货。
“今天若是没有日月同辉,你要对钦天监做什么?”
江瑶镜对他前面的裤衩子三字实在记忆犹新。
岑扶光侧头看向江面,不和她对视,声音也有些弱,“把他的裤衩子写上名字挂城墙上去。”
江瑶镜:……
“真有你的,你可真行。”她木着脸违心夸赞,已经可以想到京城钦天监这段时间的鸡飞狗跳。
好在岑扶光脸皮也没厚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倒也没能应下这句称赞。
江瑶镜以前从不认为程星回对岑扶光有什么影响,在她看来,二人的差距比云泥之别都要夸张,就算有影响,那也只能程星回嫉妒岑扶光。
可他为何会如此在意呢?
想了想,只能为天上的星子说句公道话:“星辰做错了什么了”
“这世间以星辰为名的人不知凡几,程星回只是恰好而已,何必迁怒到星辰呢?”
谁知从她口里说出的程星回三字就足以刺激到岑扶光,压根就不管前言后语,跟看负心汉似地瞅着江瑶镜,“你在帮他说话?”
“你在我们刚喝过交杯酒的时候帮他说话?”
“你还惦记着他,是不是?”
江瑶镜:……
又来了又来了,熟悉的唱大戏又开嗓了,她侧头看了一眼天际,太阳已经彻底隐于天际和月亮完成了更迭,而随着月亮的东升,星辰也若隐若现。
“星星出来了。”
这五个字就让岑扶光马上放弃唱大戏,一个跨步就扛起了江瑶镜往厢房窜,后脚一踢就关上了房门。
直到被轻轻抛到床榻之际,江瑶镜脑袋都还有点晕。
她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被人扛米袋似的扛进房中,而且还是今天这个及其特殊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