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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善想过,应该是王爷先低头。
但没想过,他低得这么快,你好歹坚持一个整天。
“还没起呢。”
眼见着自家王爷得到这四个字的回应后眼里的光都消失了,臊眉耷眼的,简直没眼看。
见善木着一张脸,又补了一刀。
“不过,昨儿夜里,夫人让人给太子送了一封信。”
岑扶光眼睛一瞪,“为什么要给大哥写信?”
“她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说就行了,为什么要给大哥说?”
“信上说得什么?”
“大哥有给她回信吗?”
“信上又回的什么?”
见善:……
“不知道。”
“属下没有看内容,太子也没回信。”
岑扶光彻底打开房门,走了出来,踩着朦胧的晨光,直接杀向了隔壁院子。
岑扶羲身子不舒服,睡得不甚安稳,现在已经起身了。
不过懒怠梳洗,披头散发站在廊下,仰头看着逐渐亮堂的天际。
余光瞥见一个匆匆大步而来的身影,也不意外,却也懒得理会他,依旧仰头看着天际。
深知他的狗脾气,昨儿两人的争吵也没让岑扶羲生气,但不生气是一回事,郁闷又是一回事,总归是气不太顺。
岑扶光问都没问一声岑扶羲,直接一阵风似的略过他闯进他的屋子,找信去了。
岑扶羲:……
很好,非常好。
温润的笑意再度出现在他的脸上,抬手。
闭嘴上前,“爷?”
岑扶羲侧头看向里面已经找到信封正马上拆开来看的某人,眉间笑意更浓,低声在闭嘴耳边吩咐了几句。
闭嘴得令,转身之际瞥了一眼正在看信的岑扶光,满目怜悯。
得罪了太子殿下还不自知呢。
王爷啊,你就擎等着被收拾吧。
大伯和弟媳是要避嫌的,江瑶镜自然不会说让人怀疑的话,哪怕只是在信上,问安后就只说了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以及想要如何‘报复’回去的法子。
报复是一定要报复的,但江瑶镜的重点从来都是罪魁祸首身上,这件事不一定有襄王的参与,但获利最大的就是他,他注定躲不过。
那些还没出生的孩子,生下来也是受罪,那就不要生了。
而且还得快些暴出来襄王‘不能’生的事实,不然不知道他会祸祸多少无辜的女子,因为在世人看来,成婚后生不出孩子就是女子的错,男人肯定是没错的。
就不要牵连其他无辜了。
而且还可以甩锅到李家身上,本来好好的身子康健,是李家姑娘着急想要一举得男用了猛药,结果坏了襄王的身子。
贵妃既然这般为了儿子筹谋,想做太后是真的,想要提拔娘家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