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用人脉弄到的名臣名士传拿出。
作为不差钱的崔家家主,还是西南分社的主社,他拿到的版本虽不是典藏版,也是精装版,制作比普通的精细许多。
当然,价格也会更贵。
崔徽一打开就瞳孔骤然一缩。
头一回觉得一件礼物烫手。
差点儿以为祈元良假戏真做了。
旋即又冷静下来,隐约猜到什么。
崔徽的反应不掺一点儿水份,但也因此让崔止心中酸意更甚。
崔徽将画轴卷回去:“莫说只是相似,即便是同一条也不能说什么。
听说此物是沈国主赏赐有功之臣,以昭示彼此君臣之情坚定如此物,又不代表男女之情。
”
这个解释有些牵强。
但隐约有点儿向崔止服软示好的意思。
崔止那点儿酸味三言两语就被压下去,他道:“你以往极少在意这些华美之物。
”
崔徽将手链往手腕一搭,很衬肤色。
她随口解释:“以前是以前,我什么处境你又不是不知道。
钗环玉佩多一两件都可能惹来诟病,说我一朝嫁入高门就极尽奢华,丈夫大雅君子,妻子跟个八辈子没见过好东西的破落户一样,什么都往脑袋上插、往身上佩戴,活像是走街串巷的三姑六婆。
哼,我哪里敢说自己喜欢啊。
之后行走江湖,我要是将这些往外显摆,岂不是告诉小贼快来惦记?”
崔止喜欢内敛,自己也只能夫唱妇随。
“我现在又不是你夫人,也不是崔家主母,别说只是喜欢一两件,我就算浑身上下戴满了,外人也管不到。
”
她说着突然想到什么,将东西往怀中一塞,“也包括你!
”
又不是住海边,管这么宽?
当天下午,崔止就让人送来两箱。
崔徽挑挑拣拣,撇嘴:“俗气的东西。
”
崔熊硬着头皮跟老母亲说好话:“都是父亲让人从库房精心挑选的,件件珍品。
”
工艺用料绝对没得说。
崔徽道:“库房积压的老物件啊。
”
崔熊:“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