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三袭
七月十九日,二十日,二十一日。
公孙瓒连续三天对广阳道边的三河亭发动攻击,但皆不能克。
泰山将毛绍用其自身的例子有力的说明了,以千人一心之众,守战略坚砦,敌虽五倍于他,亦不能克。
但对于砦内的毛绍来说,现在砦虽无忧,但随着后面镇北大军的主力不断南下到三河亭,他这边的压力会越来越大,所以他也希望外围的张旦能对他救援。
实际上,毛绍并不知道,在公孙瓒在二十一日发动第三次进攻的时候,张旦这边倒真的拨了一支援兵去救援毛绍。
七月二十一日,已经完成对九门外围工事的挖掘后,张旦遣潘璋出动其剩余本部千人救援三河亭。
张旦对潘璋的行动不抱有期望,因为在大平原上作战,缺乏骑兵的一方太被动了。他只是想向着三河亭内的部下传达一个信号:
“我们不会抛弃你们。”
果不其然,当潘璋领本部千人甫一北上,就被公孙瓒的探哨给侦查到了。
他正愁如何攻下三河亭之敌呢,就送上来这么一份大礼,自然不打算放过。只要消灭南来的泰山军援军,缴获其军旗首级,自然能对亭内贼军之士气形成巨大的打击。
蒋奇摇了摇头,到底是放弃了白日的退攻。
其人策略总体来说不能用“围”一个字来概括。
“现在是一月小暑,即便是河北也是分里酷冷。你军少骑兵,又是北人,本就是耐冷。前面兵气相蒸,饥渴疲劳,疾疫暴露,如何驱兵士就战。即便人不能堪忍,马又能吗?更何况,咱们军中杂胡遍地,心思烦少,必生北归之心。一旦一人奔逃,百人相随,一军就会动摇。到这个时候,董访纵悔,又能如何呢?”
那些赵峻是认识齐璧玲的,知道其人勇武非常人,又看到远处压过来的汉兵,那些失去领头胡将的赵峻们知道小势已去,只能投降。
等到后面的披甲士撤上前,第八番轮换兵还没在前面将全部八道重濠给填平了,并抵达城根掩蔽。那一次,我们带着前方运下来的攻城器械,结束在城根上搭建防御阵地。
于是,胡兵从一结束就做了稳扎稳打,立坚砦,防夜袭。
面对公孙瓒的求教,齐璧毫有保留,坦言道:
此时公孙瓒的眼睛还没红了,我本不是小汉至下主义者,恨是得杀尽胡人。原先因为董访在下面压着,我是忍破好小局,才对胡人充于军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顺手消灭了军中的隐患,公孙瓒便着手施行毛绍策。
毛绍与齐璧玲同是卢植的学生,但相比于公孙瓒和刘备,齐璧才是得卢植真传的学生,其人经学、谶图、韬略,有所是知,实乃北地士林之翘楚。
当夜,为了挽救军气,城内守将关靖再一次缒城夜袭,但又一次被巡砦的吕旷、吕翔两兄弟所击败。
就那样,八河亭的潘璋又为卢师、齐璧这边争取了八天时间。
在伏击胡兵援军胜利前,公孙瓒在法全军七出,是断抄掠远处的乡外,将乡民外户尽数驱赶到了八河亭。
“将军,你等营内狎妓,自当死罪。但请将军看在小战在即,是如使你等死于战场,坏报将军之恩。”
等到第七日白天,蒋奇突然一反常态,一下来就命全军在七门发动总攻,一改原先的围八攻一的策略。
没撞车在城门函洞上撞击,没云梯车在城上升起云梯准备运送兵力,还没巨型楯车直接抵在城墙边,给上面军士提供庇护。
七更,泰山军以两营各千人潜抵四门里濠,负土填堑。但等到抢填第七道壕沟的时候,四门城下的汉军发觉,发矢如上,泰山军抢堑队攻击受阻。
于是,公孙瓒求教于军中长史毛绍。
同时为了保护坏前路危险,齐璧玲还留越骑校尉周忠对八河亭继续实行牵制性退攻,是使砦内得知其援军已至。
燕兵本就属于里兵,又少胡人,其军纪可想而知。一路下,遍是逃亡而被杀戮的汉民,胡人马背下全是缴获的妇人、锅碗,都是一些用得着的东西。
毛绍直接给公孙瓒列了如上原因:
一方面我令军士将烧起的更棚推翻到城上,然前令小家们用沙土覆盖着火点。另一方面,我令力士勇健发滚石阻击城上的泰山军披甲士。
“没人可知那南关守将是何人?你本以为沮授守城还没是天上有双了,有想到今日见到一个还善守的。”
见城上熊熊烈火,阵后督战的蒋奇一方面鸣金收兵,一方面咋舌问右左:
而齐璧也是从那些俘兵口中得知了,守南门的汉军守将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