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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赶我走吗?“沈怜枝颤声。
“不,不是。”陆景策回答,“如我们既情人又兄弟,我便一定要你一心一意,如我们只是兄弟——我只愿你幸福安康。”
“我不愿意再伤你,所以怜枝,从今以后,我们只做兄弟。”
“去吧,哥哥永远爱你。”
戴不进的镯子,好像一道惊雷,彻底将陆景策劈醒,他们终归是无法回到从前的,如果他硬要留下怜枝,只会遍体鳞伤。
真的要走到那等地步吗?陆景策终于退步,可是第一次退步,就退了这样的一大步。
“你想好了吗?”怜枝问他。
“嗯。”陆景策道。
沈怜枝哭了,他说哥哥,可是我爱你,我也舍不得你。
“算了,怜枝啊。”陆景策又道,“算了。”
事情好像没有回寰的余地了,沈怜枝看着他的眼睛,他点点头,说好。
但是他又说,“你是我的哥哥,是我爱的人。”
“所以我永远留给你,后悔的余地。”
陆景策曾经想过,如果沈怜枝真的要离开,他会杀了他,然后杀了自己,他要放火烧了周宫,烧死怜枝与自己,他们的身体要一同在烈火中还为灰烬,可事到临头,他又做不到……
他可以对自己心狠,却做不到那么对待他的怜枝。
怜枝,怜枝。
陆景策知道,其实他依然是个将死之人。
***
“兄弟,你在这儿待了半天了,干嘛呢?”
“等人。”那个骑在马上,披着黑兜帽的人闷声开口道。
“什么人呐,等了这么久还不来,咱们城门要落锁了,兄弟,你明日再来吧。”
那人摇了摇头,“明日便不成了。”
守城门的疑惑,“什么不成了。”
“人、情,都不成了。”
“可你一直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那守卫一拍脑袋,“恐怕啊,那人是不会来了。”
此话一出,那骑在马背上的人,脊背似乎弯了弯,兜帽之下,斯钦巴日的眼裂通红,口中已有了苦味,他的心痛到几乎说不出话来,“……”
“不会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