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铃在里头被捂热,顿时震晃开来。
柳柒伸直了腿,摇头拒绝他:“不要。”
云时卿问:“为何不要?”
柳柒仍捧着肚子,湿漉漉的凤目里无端多出几分委屈之色:“这个还未生,如何怀?”
云时卿道:“那以后再怀便是。”
柳柒的头摇得更厉害了些:“不……很痛苦,我不要再怀了。”
他怀得有多艰辛,云时卿都看在眼底,自然不愿再让他承受这份痛苦了。
但是床笫之间,难免得寻些话头助助兴。
这时,云时卿又打开了一只锦盒,里面是一枚细长的金针,尾端镶有红宝石,并缀了颗小铃铛,从盒中取出时,那铃儿便“叮铃铃”地响。
声音不大,却格外刺耳。
柳柒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利物,惶惑道:“这是何物?”
云时卿勾着唇,眼尾绽出一抹温柔的笑:“让你这只狐妖魂飞魄散的法宝。”
柳柒尚有疑虑,便见他捏着那枚金针,往下头刺去。
柳柒惊骇地瞪大了眼,厉声制止道:“云时卿,你疯了!”
云时卿道:“我若疯了,可不是现在这样温柔。”
柳柒当真害怕了,情急之下忙说道:“你若敢对我用它,我就告诉师父,师父定不饶你!”
云时卿笑出声来,恶劣地道:“你抬出师父也没用,师父可不管咱们的这些事儿,若真管,你敢说吗?说我用缅铃欺负你、用金针欺负你?”
柳柒惊惧地落了泪,胡乱骂道:“混账,你这个混账!”
说罢便用腿去蹬他,云时卿抓住那截脚脖子,沉声威胁道:“你最好别乱动,扎坏了可莫要赖我。”
柳柒果真不敢再动,眼睁睁看着金针被刺进孔隙里。
预料中的疼痛并未到来,反而有一股子无法言说的酸意漫开,顺着脊椎直冲颅脑,刺得他头皮发麻,眼前白光乍现。
半晌后,那根针悉数没入,只余尾端的红宝石和小铃铛在外。
“叮铃叮铃——”
“叮铃叮铃——”
它动一下,上面的铃儿便跟着响一下。
柳柒咬着唇,眼眸间的情意顺着泪不断地淌落。
见他欢喜此物,云时卿便耐心地坐在一旁观赏着,有缅铃和金针伺候,不会教他太过空虚。
许是要到了,柳柒忽然去扯那枚针,却被云时卿扣住手腕制止了:“柒郎别急,等我一起。”
话毕拉动底下的银链,将缅铃轻轻拽了出来,再用自己去填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