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上前敲了敲门:“刘阿姨,我们来了。”
这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女,正是蔡汶轩的女人。
听到我的喊声,刘阿姨这才从愣神中醒来,看到我二人,她顿时起身迎了出来。
“刘阿姨你好,我就是朗九心。”
“哦哦,你好,以前小时候,我还见过你的嘛。”
我微微一笑:“对对对,那个时候我不懂事,侮蔑师长,跟着父亲过来登门道歉的时候,见过刘阿姨你。”
刘阿姨苦笑着跟我聊谈了几句之后,又说道:“这个…丧事我也不知道咋个主持,接下来,只有麻烦九心你了。”
“刘阿姨你放心,蔡老师之前怎么也是我们老师,突然出了这么件事,我们当学生的,肯定会帮你处理妥当的。”
在交涉完毕之后,刘阿姨便将丧事一切的进程事宜交给了我。
青壮年横死,跟60岁之后人的死亡,完全是两个概念。
人生在世,不够一个甲子死亡,视为夭。
正是青壮,年富力强,牵挂最多的时候,突然就死了,可想其中执念深重,这个年纪的人死了,如果丧事处理不当的话,有很大概率会出问题。
今天我并没有什么事情,约莫也就是让蔡家人去准备一些丧事需要的东西。
之后,我寻思着没事儿,便来到堂屋门前,将大门给推了开来。
在堂屋最中间,天地君亲师位之下,停放着一具尸体。
临到如今,蔡汶轩的尸体早已是被一张白布给遮盖着,我仅能看到白布勾勒出尸体的轮廓。
我一步走了进去,来到了蔡汶轩尸体之前。
虽说是死者为大,人应该对死者多少有点敬畏之心,但这些话对于我跟李大富而言,都是屁话。
瞅见没人在这边,我跟李大富一人烧了一根烟,在烟雾吞吐之间,一手便将白布给掀了开来。
下一刻,一张惨白透着僵硬感的死人脸,便出现在我二人面前。
“艹你妈逼的,叫你狗日以前打老子!”
李大富瞅见蔡汶轩这张脸,一嘴叼着烟,照着脸上就是一巴掌。
也不怪这家伙这么大戾气,因为李大富之前成绩太差,蔡汶轩这人,常常用电线将这小子的腿给打的一瘸一拐的,基本上前几天才打的鞭痕还没有消失,就又被打出一腿的血痕。
有些老师担得起学生的一跪三拜,而有些老师,真的不是东西。
不过也就在此时,我瞥了眼蔡汶轩这张肥脸,突然发现,这狗贼的印堂位置…透着一股黑色。
看到这个十分隐晦的痕迹,我眉头顿时一凝。
随后看向李大富,询问道:“这个狗日的,好像是被冻死的,对吧?”
“对啊,之前二爸不是说了的嘛,这狗日的喝酒,喝醉了,身上发热,然后躺在屋外头睡着了,就给冻死了。”
我注视着蔡汶轩的额头,随后摇了摇头:“不对劲,这狗日的…应该是被鬼给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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