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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砚书起身,先是拉着沈郁澜坐到她的位置,再过去把叶琼按到沈郁澜的位置,然后站到她们中间,擦着脸,耐心道:“琼姐,遇到事情要学会跟孩子沟通,打骂解决不了问题。”
是谁,究竟是谁,怎么把我藏在心里这么多年不敢说的话,就这么淡定地没有任何铺垫地直接说出来了。
哦,原来是这位人美心善的神仙姐姐。
沈郁澜看着闻砚书的眼睛顿时充满崇拜的小星星。
闻砚书扭头对她说:“还有你,长了嘴就是要说的,憋着不说谁知道你有委屈。”
好,两边各大五十大板。
沈郁澜眼里哪还有什么小星星,这里哪还有什么神仙姐姐,只有一个头顶烧着火的老妈和一个铁面无私的老阿姨。
待宰羊羔,还是乖乖受死好了。
叶琼把闻砚书的话听心里去了,讲清楚她生气的原因,“砚书啊,我是性子急了点儿,但这事真不怪我,我还因为昨儿那事儿愧疚呢,一大早我就骑车过来了,想着给她收拾收拾屋,干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你猜怎么着,这个兔崽子嘴里说什么不婚主义,其实背着我不学好,跟人家开房,插着房卡的花都送店里去了。”
“等等。”沈郁澜乐了。
叶琼嗓门提更高了,“狡辩什么,别给我狡辩,赶紧如实招来,我不把这事儿告诉你爸。谁家黄毛臭小子啊,安的什么心,大白天给你递房卡,还有,送的什么花,难看死了……”
流浪狗舔着地上流淌着的红汤,大舌头都辣得伸出来了。
闻砚书小声说了句,“可是琼姐,那束花,是我带给你的。”
“啊?那房卡呢?”
“也是我的。”
“不是,砚书,我去找过你啊,那不是你的房间号啊。”
“我换了一间。”
“啊?”
流浪狗辣得转圈了,叶琼尴尬得也要转圈了,“啊,误会啊,这事儿整的。害,我也真是,干活干糊涂了。砚书啊,你和枣儿先吃着哈,我回去好好欣赏欣赏那束漂亮的花。”
叶琼臊得脸通红,快步走了,身后跟着那只被辣懵了的流浪狗。
沈郁澜指指脱鞋版麻辣烫,哭笑不得,“我妈让我们接着吃。”
“你想吃的话,我不拦着你。”
沈郁澜摇头,“不不不,我是馋,口味儿倒没这么重。”
闻砚书扫了一眼这片狼籍,拿着手机进去了,一分钟不到,出来了,紧随其后是刘大姐。
刚闻砚书进去跟她说了几句话,她也没怎么听懂,紧接着就听到微信收款五百元的提示音了。
还以为咋了,跟出来一看,明白了。
“美女啊,这么客气干嘛,就两个碗,不值几个钱儿,桌子擦擦就行了,不费事的,你看你,枣儿从小就吃我家麻辣烫,你这给我整的怪不好意思的。”
天!付了五百啊!闻砚书是我阿姨,她付钱跟我付钱有什么区别。
闻砚书什么都没说,沈郁澜率先装起了大尾巴狼,“刘大姐,没几个钱儿,你就收着吧,我们把你这儿折腾成这样,你不收钱,我们心里也过意不去啊。下次来你家吃,记得还给我抹零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