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没撑过来,那她就不会再遇见他。
不知道他为什么没进来,许年年等君夫人把眼泪擦干,又恢复往常端庄的样子。
“二叔呢?”
君南臣的视线打量着她,发觉她脸上没有任何异样的情绪,这才放松地吐出一口气。
“在房间,他气已经消了。”
许年年知道后面的话是对君夫人说的。
君夫人拢着身上的披肩,“我有些累了,你们两个聊吧,我要去休息。”
保姆赶忙上前扶着她,带她往客房里走。
“我们走吧。”
现在只有他们两个,许年年的心情低落下来。
走出主楼,君南臣捏了捏她放在自己口袋的里手,“怎么了?”
“你刚才怎么不进来?”
门也没有锁,而且没关严实,只要他轻轻一推就能打开。
君南臣直视着前方,半边身子被陷入阴影里,“不合适。”
他没说为什么不合适,许年年恍然地明白过来,他过来的时候,君夫人正在哭着。
她可以看见,但是绝对不能让他看到君夫人狼狈的样子。
许年年突然停下来,转身给了他一个拥抱。
君南臣没反应过来,身子往后仰了仰,手下意识地去护她的肚子。
她的肚子已经大起来,平时走路干什么都不太方便。
“怎么了?”
许年年把头埋在他的衣服里,温热的气体随着身上冷淡的香味扑面而来。
“我就是想抱抱你。”
君南臣低头望着怀里的炸着毛的头顶,温柔地揉了揉,“回去再抱吧,在外面冷。”
第二天,许年年就清楚他们两个为什么吵。
是君二爷想要把股份转给司慎,君夫人忍了多年,最终爆发了。
客厅里的东西都是他们两个砸的。
后来两个人气上头了,开始各自说着对方背着自己做的事。
家里的佣人听得不亦乐乎,还是三叔来了之后,才把局面维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