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瑶华虽在乡野长大,但人家家世不低,光从门第上来说,她嫁给容铮做皇子妃,那是十分适合的。
谢瑶华是大皇子妃,那自己女儿就没机会了,总不能委屈自己的女儿去当个妾室吧?
正扼腕间,心腹便凑过来,偷偷摸摸往他手里塞了个东西:“将军,你看看这个。”
孔将军心烦地低头,却在看清楚手中的东西时浑身一冷。
竟是禁卫军的腰牌!
“哪来的?”
“就那些刺客身上搜到的。”
“有没有人瞧见?”
“没有,属下晓得轻重。”
“把这件事烂死在肚子里,不然死的就是你了。”
看着心腹的背影,孔将军捏紧手中腰牌。
在袭击容铮的刺客身上搜出禁卫军的腰牌,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想告诉我,他不缺儿子。”
房里,容铮摩挲着手上的禁卫军腰牌,笑着对谢瑶华说。
谢瑶华沉默几息,突然笑了:“那就让他除了你之外,再没别的儿子。”
容铮也跟着笑了。
若是旁的女子,遇到这种事,必会愤怒地骂官家一顿,然后流着泪心疼他一番,再忧心忡忡地问他应该怎么办。
只有谢瑶华,直接就站在他想要走的道路前头。
这一刻,“知己”两个字,在谢瑶华身上被具象化了。
两人身上都受了伤,虽不重,亦要及时处理,于是农大夫与姚木兰来后,谢瑶华便跟着姚木兰去了旁边侧室。
姚木兰身上也有伤,但并不影响她帮谢瑶华包扎。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你来救我的命了。”谢瑶华打趣。
“三天之内不要沾水,每天都要换三次药,另外,你身上的旧伤也要多上点心,别留了疤就不好看了。”顿了顿,姚木兰又加了一句,“大殿下也是男人,再如何情浓,也会介意。”
谢瑶华眨了眨眼。
她身上有伤,容铮为什么要介意?
姚木兰好像误会了什么啊。
谢瑶华出来时,容铮已经在喝茶了。
她在他对面坐下:“白天在宫里,你跟他说什么了,竟让他突然对你起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