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阻止?旁人打架去掺和,不是去找打吗?”
【他们就说两句莫名其妙打起来了你就不觉得奇怪?】快觉得!这样它又可以挑拨离间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剑修不奇怪才奇怪吧?”修仙界剑修最多,脾性千奇百怪,但一众修士的评价都惊奇一致,那就是——剑修都有病。
遇到什么事儿都想着拔剑打一架,能打起来倒也不奇怪了。
“你说你,惹他干嘛?”
战斗结束,叶长欢终于可以把要说的话说完,走上前蹲了下去:
“他本就是元婴,你是金丹,若想切磋,也不该找他才是。”
夜溟原本愤怒的情绪在这一刻发生质变,变成了悲愤:
“师姐,你……”你怎么能帮着他说话?
明明当初在蓬莱,那个永远被偏爱的人都是他。
凭什么?凭什么来了个冰块脸,就把属于他的全抢走了。
“你是宗门弟子,想要诛杀妖邪,这是好事,但我手中有刀,我若想要做什么,能自己做成,无需让旁人代劳。”
就连顾斯恶,唯二两次如此言说也是在她重伤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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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修士,走上求仙之路各不相同,唯一的共同点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极度自我的傲气和自尊心。
是以若非必要,没人会去冒犯这点忌讳。
“我只是想帮师姐。”
“你的意思是,我实力不济,比不上你,做不成?”
夜溟后知后觉,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我、我并非那个意思。”
说完他就后悔了,看见了叶长欢了然的笑。
即是不是那个意思,又何必冒犯?
他看着那张脸,明明是一张他不知珍惜时随意找来的面容,现在心里的酸涩却要溢出来。
一年十年还是一百年,他已经好久好久未曾见过师尊这么对他笑过,不该的,妖族之中除了父亲之外他最大,所以他什么都不在乎,自傲自大,狠辣不择手段,没人会斥责他,他便忘了有些事需要付出代价。
蓬莱之上,他遇见了那个与四姐如此神似的女子,知道她命不久矣,起了相救心思,一切就这么走上歧途。
他理所应当的骗得了一个师尊,最开始,他只是觉得好玩和别有目的,后来动完手再回首,发觉身后无人之时,才后知后觉,自己到底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他后悔当初剖下的金丹,后悔明明已经察觉在意却因为所谓自傲看着最在意的人承受十跪之辱,如此一步错步步错,到最后想挽回时,也就只有隐藏身份这一计有些余地。
现在他看着这个笑,有些恍神。
并非什么特别亲近的笑,就是一个客套的弧度,却已经是这么多年来,师尊给过自己最好的脸色了。
“可若你去了,会死呢?”
妖族绝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就算没他,也会有别的卧底叛徒,这一杀局,他们避无可避。
叶长欢如此而言:
“父欲杀女,我即弑父而死,何其乐哉!”
夜溟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
但他所在意之人已走远。
她身影坚定,身后剑修挺拔,却是在挨训。
“一个小辈,你也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