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梁蹙眉,“陛下何意?”
叶萌疑惑过,稍作反应,轻笑出了声,“朕是说,梁老,何故如此大动肝火?”
白钰梁哼过一声,笑得一脸讽刺,“陛下,既知自己尚为陛下,就该严于律己,为天下表率,怎可荒废朝政,拒不早朝,寒了百官和百姓的心哪!”
“梁老当真为此而来?”
“那是自然!岂会有假!”
叶萌点点头,“既是如此,梁老,若朕说朕是故意为之,梁老可会相信?”
白钰梁的双眼不自觉眯紧,直勾勾打量过叶萌许久。
叶萌收笑躬身,凑近白钰梁耳畔,轻言:“梁老,若朕说,朕所作所为,皆为证明一事,您可愿相信?”
附耳所言,似荒谬可笑,然,白钰梁沉默听过,终是长叹一声,再无他言。
时光如水,转眼数月。
终是到了叶朔及冠的日子,顶着外面的风言风语,这一天注定了将要被天下人共瞩目。
有关于叶萌的流言并未散去,反而在叶朔行加冠礼前几日再度爆发,如同难愈的重疾。
雨落春来,窗棂滴答。
慕容九坐在窗前,仰头望天,白日月影,不俗之事如同将演的大戏一般,徐徐开幕。
“收拾东西,我们就要上路了!”
近卫扁嘴,又不自觉打起了哈欠,“爷~咱就是说,同样的话,说了数次,可就有调理小的的嫌疑了。。。。。。”
慕容九转头“嗯”了一声,反应过来,朗笑出了声来。
“放心,这一次,我们是真的要动身了!”
已经被禁足多久,叶朔已经想不起来了。
一开始的时候,她还会数着天数过日子,可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后来,对于被“连坐”的恐惧渐渐平复,见叶萌始终没有动她的意思,甚至都没有把司太后怎么样,也便不再害怕了。
再后来,叶朔索性彻底平心静气,享受起了这如同长休的日子,每天吃好喝好,养得白白壮壮,气色红润到不像个样子。
叶萌每天从系统那里观察叶朔,见她如同彻底丧失了斗志,如同扶不上墙的烂泥,连腰腹有了赘肉都不理不睬,仿若与己无关。
偶有折叠精细的信件随同乌铁暗器飞入叶朔的房中,叶朔看都不看便是惊慌扔掉,还大喊大叫,说是有人想取她性命。
就连系统都已经分不太清楚了,这叶朔到底是真的废物,还是真的太会演戏。
叶萌却是始终唇角带笑地看着这一切,且坚信:但凡过于完美、过于确定的事情,皆非寻常。
这一日,叶朔正在殿中小憩,仅剩的一个侍女慌慌张张跑进来,说是陛下正往这边过来。
叶朔一惊,险些从榻上跌落,赶忙起身整理,跑出去想迎。
远远却见叶萌转了方向,似乎去了太后寝殿。
司太后肉眼可见苍老了许多,内管报陛下到时,司太后只抬眼瞧过,便敛眸冷笑,明显不想见人。
叶萌也不恼,敛眸笑过,上前施礼,“母后,儿臣前来请安!”
司太后冷哼:“不牢陛下挂心!你娘我,还死不了!”
叶萌点点头,“母后,朔弟及冠,您不会不来,对吧?”
司太后唇角笑意骤散,猛然抬头瞪人,“你是在威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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