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店铺内静悄悄的,吴家友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敏锐的察觉到了张潇话里的意思。
干一行的,多多少少会遇到一些解释不清的事,如果没遇到过只能说入行时间短了。
万一中的万一,命好真没遇到,但身边一定有。
“道长——”吴家友的声音也情不自禁的小了起来:“您在龙虎山学的是役使兵马,起坛做法的本事?”
张潇挠了挠头,表情有些微妙:
“呃。。。。。。差不多吧?”
吴家友半是激动半是严肃的接着说道:
“道长,这不可能差不多,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也不是给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试胆或者当做奇闻怪谈的。”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郑重的说道:
“这可是关乎到自己性命的事,一个不好,可能就会死人。
俗话说法不轻传,有的时候连问都不好问,我这里问您到底学了什么肯定不合适。
所以道长,我吴老二在这里斗胆问一句。
您真有把握?”
张潇收起了自己的笑容,同样的表情严肃,郑重的说道:
“吴先生,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好!”吴老二一拍巴掌,振奋道:“别说,我这里还真有一桩拖了很久的事,邪门的厉害,我主业是风水,红白喜事也做,但丧事也只是主持一下。
让我平点事的确有些打怵,来来来,张道长,我们坐下聊。”
吴家友引着张潇来到了桌子前,两人落座之后,吴家友泡上茶水,那一套手法不说行云流水也能说得上挺有表演性。
魔法投影前的观众看的是津津有味,他们当然也喝茶,但做为茶叶的发源地,茶之祖宗,只能说这些民俗文化工作者相当的能打。
巫师们看的津津有味,除了话听不懂之外其他的都很完美。
唯有邓布利多已经坐直了身体,又打开了一个新的零食盒。
张下面要做的恐怕就是东方道士最经常做的,邓布利多想着,将捻了一把瓜子在其他校长怪异的目光中,轻轻嗑开了一粒。
感受着五香瓜子仁的甘美,邓布利多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场景,有的时候认识一个民族的真正途径就藏在了这些普通老百姓的人生大事中,而不是那些冰冷的文字。
至于别人能不能听懂。。。。。关我啥事?
邓布利多又拈起一粒,上下牙轻轻一磕,清脆的碎裂声让人有一种奇怪的愉悦感,瓜子仁落在嘴里,只是一嚼,满口生香。
“邓布利多校长。。。。。您吃的是什么?”
伊法魔尼的校长终于忍不住了,他侧过身子,看着邓布利多嗑的不亦乐乎,忍不住问道。
“这是——瓜子,东方那边很喜欢吃,要来一点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是说——那太好了。”
众所周知,嗑瓜子这件事是有‘毒’的,没过一会儿,每个校长的面前便都放上了一小碟瓜子,他们笨拙的磕着,明明吃不到什么东西,但奇怪的就是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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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店里,两人也终于开始谈论起了关于吴家友接到的委托。
“这事其实在这边闹得还挺大的,咱们唐人街有个王家,生意做的挺不错,其实已经搬出去了。
但他们有个习惯,逢年过节的时候都会回到老宅里聚一聚,据说是刚来纽约时定下的规矩。”
张潇端着茶杯安静的听着,这就是来龙去脉,做一行必须要了解清楚的,否则很有可能掺和进什么奇怪的事情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