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宁站起身来,皇上不发话,她便只能在一旁站着。
看着刘贺专心地低头用着早膳,根本没有给她一个眼风,她额角的青筋忍不住跳了跳。
刚才她一直等在外殿,进来的时候,隐约看到了一个身影款款离去,这让她的心直坠到了底。
看来昨晚上传到她耳中的那些话是真的,皇上去华阳殿的时候,遇到了个宫女,当即便将人带走侍寝了,一直到早上还未出来。
她这些天虽然做足了心理建设,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刘贺现在是皇上,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但得到消息的那一刻还是有些崩溃。
她以为,就算是刘贺以后会召不同的人侍寝,但他病了那么久,如今好不容易养好了伤,第一个侍寝的,应该是自己才对。
这不单单是为了他们两个从前的情谊,更是因为这样做,才能让宫中的其他人看到他对她的恩宠,才能打淑妃那个贱人的脸。
却没想到,刘贺他竟在养好身子的当晚,睡了一个宫女。
想到这里,她的眼眶不由有些红了。
只是还没说话,她便听到刘贺开口了。
“爱妃前些日子受了伤,应当好好在殿内养着才是,怎么一大早就跑到朕这里来了?”刘贺的声音温柔了不少。
“妾有些日子没见到皇上了,心中实在挂念。”袁宁柔声说道。
刘贺一贯吃软不吃硬,她这个时候要是压不住脾气,与他闹了一场,两人之间仅存的那一点情谊,怕是都要消散不见了。
果然刘贺听了很高兴,他“哈哈”笑了两声,说道:“爱妃若是想朕了,让人过来同朕说一声便是,你现在病着,应当是朕去看你才对。”
“妾不敢劳动皇上,”袁宁说着,难免带了一丝酸意,“更何况皇上现在有新人在侧,哪有时间去妾那里呢?”
“啧啧啧,爱妃这莫非是吃醋了不成?”皇上隔空遥遥地点了点她,“你我之间那样‘深厚’的感情,又岂是旁人能够比拟的?爱妃放心吧,不管谁在朕的身边,朕最惦记的始终是你。”
“只是一一”皇上忽然话锋一转,“爱妃脸上那伤疤,朕怎么瞧着越来越严重了?太医那边难道没有开些祛疤的药膏么?爱妃最近当真是流年不利啊,先是生了一场大病,接着唇边又留了疤,现在脸上还破了相一一这一桩一桩的,单拿出来都算不得什么,可全都撞在了一起……”
江照月眯起眼睛看着她,意有所指地说:“怕不是有人在暗害爱妃吧?”
袁宁的一腔委屈顿时就压抑不住了,她委委屈屈地说道:“窦……其实挺好的,皇上别多问了。”这便是明显有话但不方便说,江照月顺水推舟,让身边的人都下去了。
“阿宁,”等四下没了人,她忍着反感握住袁宁的手,温柔地引导她说下去,“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生分了?我现在成了皇上,难道自己的女人受欺负,我还要眼睁睁地看着么?你告诉我,究竟是谁欺负的你,我帮你出头!”
“是淑妃!”袁宁不负她的期望,脱口而出,“阿贺,淑妃她一直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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