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办理出院手续,你爸这样难不成让他跟我去?”吴常扫量了应震一眼,“应叔叔,发个话吧。”
“好!”
这片刻的工夫,一直凝在原地的应震突然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深深叹了口气:“吴常,我或许明白你的意思了!冰清,你赶紧跟吴常去一趟,我在这边没事儿!”
咔嗒!
没有等应冰清回应,吴常横伸出大长腿,隔着座位就用足尖将副驾驶的门开了。
应冰清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上车了。
“月姐!麻烦你把菜下锅吧,今天应叔叔来了我想卧床几天,都是挂的营养液,现在腹中空空,肯定得吃不少东西。”
“呃……”
涂月明撇撇嘴,这话吴常不说她也会照办。
“应叔叔,稍候片刻,你先吃点儿垫一下,等我回来给你倒酒!”
“好!孩子,我等你!”
应震猛然眼神一颤,终于没有叫出吴常的名字,而是叫了一句孩子。不因为别的,就因为吴常提到了倒酒。
不是因为他应震好酒,而是男人之间主动提到喝酒,便是一种对互相的认可。
当天,在引江河别墅,吴常还在怀疑当年吴家的惨祸跟他应震有关,可是很显然,吴常的言外之意很清楚了。应震登时心中阵阵畅快!
有一些决定,再也没有丝毫疑问,今天是时候去做了。
唯一需要等待的,便是吴常回来。
蹭!
轰!
嗖!
充满了肌肉力量的商务车,四驱车轮猛烈打转,一个近乎直角的连转,紧接着发动机的轰鸣,吴常跟应冰清便消失在山路的拐角尽头。
应震心神阵阵飞荡。
有一种很久违的感觉,有一种当年他惨遭失败,不光倾家荡产甚至性命不保之下,却踌躇满志要东山再起的壮怀。
而当年,跟他并肩的人同样姓吴。
只可惜当年的吴老爷子和吴大哥已经不在了,可现在重新出现的吴常,让应震蓦然找回了当年吴家人性格。
应震同样知道,在海陵市,这些人一定也有很多没有站出来的人,依然记挂着当年的吴家。
吴常!
我应震一定要助你吴家东山再起!
应震心中慨然一句,突然朝后车招手:“去,把我那坛老酒拿出来!”
“老板!你现在……”
“去!”
应震大手一挥,哪里在意手下那担心的样子,直接转身,龙行虎步闯入身后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