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凝神去看时,只见那抹白色的身影朝皇宫的方向去了。
将窗户关上后,时舟转向莫青山和沈羲和,对他们道:“方才我看到了,那人穿着一身白衣,看不出是男是女,轻功却十分了得,眼下已经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莫青山面色变得凝重起来,“能有如此轻功的,应该也只有江雪容了。”
沈羲和却道:“江湖中武功高强的也不在少数,前辈为何断然这人便是女魔头江雪容。”
莫青山捋了把胡须,缓缓开口道:“原本是不能断定的,但我方才忽然想起一番旧事。去年,我为了明诀体内的毒,曾经在突兰遍寻百草。当时就听过一个传言,皇宫里有一位绝世高人,能飞檐走壁,来去自如。”
“这人便是江雪容?”沈羲和虽然觉得仅凭一个传言就断定白衣人的身份未免有些草率,但莫青山绝不会无缘无故提起此事,因此他立刻便猜到了。
果然,莫青山点点头,对他们道:“确实是江雪容,她是皇后费了一番功夫,给奇雅公主找的师父。”
“师父?”时舟拧了拧眉,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淡淡道:“她是冲我来的。”
莫青山看了她一眼,霎时福至心灵,“你是不是说了什么?”
时舟“嗯”了一声,神色淡然地道:“前几日在宫里,我对奇雅公主说过一句‘看来你这师父水平也不怎么样’,应该是被江雪容听见了。”
沈羲和哑然片刻,才道:“就因为这句话,她就盯上你了?”
时舟摸了摸鼻子,“可能吧。”
知道了奇雅的师父就是江雪容后,她也并未感到害怕,而是真情实感地开始疑惑起来,为何女魔头能教出奇雅那样一个连下盘都不稳的徒弟。
莫青山倒是摇了摇头,有些感慨地道:“江雪容素来记仇,曾经有人嘲讽她一句,她追杀了这人一路,与对方大战了数十回合,打得难分难解。”
沈羲和理解不了这种执着,神色复杂地问道:“她最后把这人给杀了?”
莫青山却摇了摇头,“这倒没有。她技不如人,反倒被对方打成了重伤。我猜,她是因为养伤期间,担心仇家找来,才躲到了突兰皇宫里,当了奇雅的师父。”
时舟听得津津有味,问道:“能把女魔头打成重伤,想必那人的身份也不简单吧?”
莫青山笑了笑,故意卖了个关子,“再过几日,你们兴许就能见到他了。”
时舟和沈羲和对视了一眼,有些意外。
但莫青山没再说什么,拿起酒壶,继续闷头喝酒了。
皇宫里,奇雅听闻今日时舟又没有进宫,高兴地拍了拍手。
太好了,今日她又不用去圣女殿里跪拜了。
但她脸上的笑还未维持多久,就听见一道冰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这点小事也值得你开心成这样!”
奇雅回过头去,见到来人,有些惊讶,“师父!”
江雪容踏进殿中,表情不怎么好看,“我不过离开了几个月,你的武功就退化得如此厉害!”
奇雅面色一白,辩无可辩。
这几个月,她确实没怎么把心思花在练武上。
江雪容轻嗤一声,语气冷淡地道:“这几日我传你一个剑法,你需勤加苦练,练好后,再去与那个野丫头对战,只许胜不许败。”
奇雅一听,心下顿时燃起了斗志,眸光坚定地看着她,“这回我不会再输了!”